在赵家想要又要的前提下才会摆出如此多的重礼,为的就是赌秦子昂知道袁家的计划,肯定也会知道袁家之后的动向。
赵书鹤接过装车钥匙的托盘双手奉上,语气诚恳道。
“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如果赵家能平安渡过这次危机,赵家会奉先生为座上宾,位同家主。”
金钱不能利诱,那便许以地位,一个人能躲得过去金钱诱惑未必躲得过权利吸引。
秦子昂微微一笑起身扶起赵书鹤坐下,一次恩情换来的少数利益怎么能和长久利益相比?
出了东萼赵家名头压不过当地蛇头,但只要他们还掌握着漕运那么里面操作空间就大了。
“赵公子若是早这么坦白,我们又何必浪费彼此时间呢?”
“先生说的是。”
赵书鹤暗道一声老狐狸,手段心机比他父亲不遑多让,很难让人相信秦子昂还这么年轻。
也正因如此他愈发好奇和看重,若是能将秦子昂绑在赵家战船上那么以后便可少一个强劲有力的敌人,多一个可靠稳重的盟友。
“既如此这些谢礼我便收下了。”
“理应如此……不知先生对我赵家下一步该怎么做有什么建议?”
“赵家想单独吞下整个袁家又怕对方反扑,你是想问这个吧。”
“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您果然神机妙算。”
秦子昂淡色一笑,对于马屁完全不感冒,如果是他在赵家位置上也会想尽办法一个人吃下全部。
“不论是袁家设局陷害你赵家,还是赵家反击给袁家挖坑,作为东萼两大势力你们现在可以说在同一危险线上。”
“若是袁家计成你赵家会被瓜分殆尽,若是袁家跳进你们挖的坑里但凡不能一击必中便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出现。”
“所以先生我赵家该如何破局?”
他们商讨半夜得出的结果,秦子昂稍稍分析便有定论,家族元老不少人觉得秦子昂身份低微,谢礼之后不配再参与赵家接下来的商战,但赵书鹤不赞同。
他呼吸略显粗重,直觉让他感觉自己来对了。
“简单,你们只需要让其他人不敢联手。”
“利益面前那些人怎么可能沉得住心?”
“最近上面正在找一个长期合伙人来打开出口贸易,如果赵家能拿下这份差事那么以后赵家的船便是金船。”
闻言赵书鹤表情一僵,各地漕运都有各自的船老大,但在其上还有香城船王,几乎所有船老大都要仰船王鼻息讨生活,一旦船王发话不用谁的船那么以后这家船等同于废铁。
这些年东萼船老大一直挂在赵家头上,但他们也不敢明面上反抗船王,而秦子昂出的主意却是让他们另立门户,那和自取灭亡有什么两样?
“小子,你到底是来帮我赵家,还是袁家安插来的间隙想毁我赵家?”
“船王明令谁也不能私自接触上面的人,你是要我赵家和船王反目成仇吗?”
两名中年人忍着怒气驳斥,浑身气势暴涨大有一副赵书鹤下令就直接拿下秦子昂的架势。
秦子昂冷嘲一笑。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如果赵家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是趁早死了独吞袁家的心,不如夹起尾巴和别人联手,免得晚了赵家成砧板上的那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