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支红蜡笔,折断一截,轻轻放在门槛前。
“我还不能回来。”
他轻声说,声音里有歉意,也有坚定。
“但我答应你,我会开始写那些我以为再也写不出来的故事。”
星光之门静默片刻,忽然漾起涟漪……
一只纸鸟从门内飞出,落在他肩头,用翅膀碰了碰他的脸颊,
然后化作点点虹光,融入他的影子,门消失了,围墙恢复如初。
只有地上那一截红蜡笔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种。
第二天清晨,城市苏醒。
陈泽走进公司,递上辞呈。
公司所有人都充满震惊,“你可是董事长,你辞职了,你媳妇儿只会更累!”
他微笑,
“我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重新当一个讲故事的人。”
三个月后,一本名为《第25小时》的绘本出版。
封面是一只飞向星空的纸鸟,封底写着:
“献给所有曾相信奇迹的孩子,和那个从未真正长大的自己。”
书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可以撕下的空白纸。
旁边有一行小字:“现在,轮到你了。”
而某个城市的图书馆角落,一个小男孩捡起一张飘落的纸,上面什么都没画。
他拿出蜡笔,开始涂色,,风从窗外吹来,
翻动书页,猫头鹰雕像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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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梦想和现实重叠,不就是如此吗?难道说爱好就不能传承了吗?
要明白,只要有人在,只要有梦想,就总会有重叠的地方,不是吗?
……
………
…………
陈泽再次当了甩手掌柜,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却是成熟的决定。
“陈泽要离职,彻底甩开我们,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还有后果?”
李云峰有点纠结,一方面是老同学,但是自己也是陈泽一手提拔起来的。
可是现在陈泽想要彻底摆脱公司,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会议室的落地窗映着整座城市的晨光,玻璃上倒影出李云峰紧锁的眉头,和陈泽平静的脸。
“严重性?”
陈泽轻轻笑了笑,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辞职信封边,
“云峰,你记得我们大学时在图书馆通宵写小说的日子吗?
你说要当编剧,我说要画漫画。
那天晚上,你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还记得吗?”
他顿了顿,目光穿过城市天际线,仿佛回到那个堆满泡面盒与草稿纸的夜晚。
“如果三十岁前还没开始追梦,那就不是放弃了梦想,而是把自己卖给了现实。”
李云峰怔住了,手中的钢笔慢慢搁下,发出轻微的一声“嗒”。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他声音低了下来,“结果你一直记得。”
“我一直没忘。”
陈泽坐下,语气不再轻描淡写,
“只是后来,福伯病重,公司危机,我接了这副担子。
我不是不能留,也不是不负责任,但我已经替‘陈泽’这个身份,沉默了十五年。”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书,放在会议桌上,《第25小时》。
封面那只纸鸟,仿佛正要破纸而出。
“这本书出版那天,有个六岁的小女孩跑来签售会,递给我一幅画。
她画的是我,站在沙坑边教她折纸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