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地底皆由暖玉铺成,梨木雕花床边坠着层层轻纱,房间里搁置的案几和坐具都覆着锦绣暗纹罩衣,无一处不尽显华贵与精致,足以见得房间主人对其极致用心。
缦沙软床上,躺着一位稚嫩的少年。
少年双眸微闭,双手放在身前,即使面色苍白也面含微笑。如若不是胸口有些起伏,一眼看上去甚至会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孟知青在看到少年的那一瞬,温和的面具就再也支撑不住。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刺痛,连握着少年的手都在发抖。孟知青将少年冰冷的手小心的抵在额前,喃喃道:“阿钰”
沉浸在悲痛中的孟知青并未发现,在他闭眼的一瞬,少年纤长的睫羽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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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好本大爷聪明,要不然爷三百年芳龄岂不是得折在那老妖怪手里了。”
雄浑粗犷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响起,正是狡猾逃脱的小黑团乌白。
它左手掐腰,右手抚摸胸口,悻悻的喘了口气。
“可惜,本大爷差点就得手了。”乌白有些愤愤不平。
弹指间,一个绝妙的计划浮上心头。乌白两只大眼睛坏心思的滴溜溜乱转。俄顷,它悠悠的朝客栈方向飘去。
黑夜渐渐褪去,天际漏出了鱼肚白,窗外的树枝坠着晶莹圆润的露珠,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启。
此时此刻的云宿还在与周公同游。
自从穿书后,他的自制力好像就隐隐下降了些,毕竟不用早起的时光简直不要太令人着迷。
乌白回到客栈时便看到仍在酣睡中的云宿。
它直接冲着云宿高耸的鼻子狠狠撞去,硬生生把云宿撞醒了。
“快醒醒!!你被偷家了!!!”
“唔”
云宿睡眼惺忪的捂着鼻子坐起来时,眼底还泛着些被撞疼的泪花。听到后半句话他的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什么?”
云宿看向房间中突然出现的黑色气团,皱眉道:“你是哪来的丑东西?”
他起身立即查看小男主的情况,在发现尉迟纣不见后心道不好:糟了,大意了。
乌白一听见云宿说它丑,瞪大眼睛怒目而对:“臭狐狸精你说谁丑呢我”
边骂边向云宿发起攻击。
事实上,当你不够强大时,再大的愤怒在对方眼里都像是卖萌。
云宿:真吵。
云宿素手一挥,一个同乌白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罩严丝合缝的遮住了它,同时还隔绝了乌白的骂声。
他随手将玻璃罩扔进储物空间里,便立马起身朝小男主那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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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富饶而临水,城中有一焚湖坐落。湖四周围绕着大大小小的金钱树,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金银财宝,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在湖面,显得格外淫靡。
在这座金银城中的人,有人富甲一方、挥金如土;有人身无分文、贫困潦倒。
城中阶级分明,富人只手遮天,穷人则被佩戴牲畜镣铐供富人玩乐,而仅仅只为那一丝存活之道。
不过,这一切都是可以被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