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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八吊+番外 > 第43章

第43章(1 / 1)

我停在门口,路小素则提着鱼篓直往屋里去,这时从吊楼角落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中年人,他脸上还绘着油彩没洗掉,热情地冲回来的路小素打招呼。

“阿姐今天回来这么早,捕了鱼呀?”

路小素提起鱼篓朝他晃了晃:“对啊,他跟我吵着说要吃鱼,讲了好几天了。”

我慢步到他们身边,抬头去看高耸的二楼,接着就听那中年人笑着说:“他学东西很快,照现在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完全看懂石头上的苗语,阿姐不用担心。”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路小素和那中年人又笑着聊了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进去了,我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移动,扶着那中年人下来的木头楼梯走上二层的外廊。

吊楼后茂盛的藤蔓植物穿过丝丝缝隙攀爬而来,同那窗格上雕刻的鸟雀融在一景,我错过那几间无人的屋子缓步向前,穿过十多扇紧闭的窗格,最后在一间亮着昏黄光亮的房间前驻足。

我把手搭上生锈的门环,透过窗格向内望去,内心复杂。

只见低矮的木桌上一盏亮着的油灯,桌旁坐着一个小孩,他淡然地翻着面前纸张泛黄的书,时不时握笔在纸上做下标记。

我站在窗格外看着他,眉头紧锁,我当然知道这个小孩是谁,然而当他翻到下一页时,指尖顿了顿,迅速抬头望过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

眼神交汇的刹那,吓得我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对方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我这个“幽灵”的存在一样,不过他很快又将目光重新投在桌面的古籍上。

我微微松了口气,立刻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路阿爻这时候也还是个小屁孩,而我这时候应该也才刚出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见我的。

很快,我便站在窗格外观察起小屁孩时期的路阿爻来,他穿着和当地小孩差不多的服饰,脸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我见到他时那些缝到肉里的瓷片。

看来我应该猜对了,这就是1982年的古钓村,还没有出事的古钓村。

但是我为什么会梦见我从未见过的场景呢,我靠在窗格上,听到那中年人走时还和路小素提到什么“尸仙节”,口音是这么个口音,这是个什么节日?

还有,路小素为什么要路阿爻学习苗语,这必定和他后来爬那尸洞之前存在什么关联。

我想的越多,头就变得越疼起来,疼得全身都开始发麻,我索性捂着头蹲在了路阿爻的屋子前。

过了不大一阵子,我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儿,随即嗓子里就苦得让人作呕,紧接着是浑身的疼痛袭来。

我趴在床上,瞬间就把喉咙里的药全咳了出来,同时还吐出了一股一股的黑水,耳边随即听到四周有人跑动的声响,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醒了醒了!”

我浑身无力,吐掉嘴里的黑水趴在床沿,眼前仍是模糊的,我只能隐约瞧见陈苍海正跪在我身边,拿他手里的毛巾给我擦嘴,再远处还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但我完全看不清他们都是谁,也没力气去辨别他们。

几个人的说话声在耳边嗡嗡作响,等他们停止说话,他们其中的那个女人走过来,坐在床边把我重新扶去床上躺着,我呆滞地看着她,浑身烧得滚烫,根本无法思考她在干什么。

“甘霁,甘霁?”她叫了我两声,然而我嗓子哑得发不出一声来。

她见我发不出声就不喊了,紧接着便从包里拿出一只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来什么东西放在我嘴边,陈苍海立刻将我扶坐起来,两个人配合给我喂水把那东西吞下去。

我再度躺下时,耳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听见他们正在交谈。

“通知甘家吗?”一个人说。

“不行,他不能死,那道士回来了吗?”我边上那女人说。

“还没有,要找到蛊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还能保他几天这样?”女人又问。

声音停顿了一会儿。

“倾尽我毕生所学,最多五天。”

我听完这句话,合上眼,再度失去了意识。

消息

现实的意识消失之后,那个冗长的梦又开始了,然而这些幻境让我感到非常疲惫,因为我明显是不想接收这些信息的,然而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却像是潮水一般让我陷入其中。

这次的场景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次的吊楼明显比之前的那座要更大更低矮一些,四面挂了许多画着图案的布条,布条上鬼画符一样的咒语让我感到背脊发凉,这些看上去非常富有民族特色。

外面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大雪,我的耳朵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声清脆的铃铛响,我望过去。

只见大雪之中,那个带着狰狞面具的人仍旧拿着手里的法器绕着村子舞蹈,身上的油彩和红色的衣着在雪中对比起来,反倒生出了一种妖艳的感觉。

吊楼中央铺着一张很厚的地毯,地毯上摆着桌案,一个叼着烟吞云吐雾的老人坐在桌旁微闭着眼,在他对面的是路小素和那个叫她阿姐的男人。

路阿爻被路小素环在臂膀里,极其安静地端着一只茶盅喝水,一行人都默契地保持着安静,我对这种氛围感到无比奇怪,然后,我就看到了从里间出来的那个小孩子。

小姑娘看上去不到三岁,耳朵边有一颗红痣,被套上了一件极为繁琐沉重的祭祀服,衣服上极度隆重的点缀和她那张白净的小脸极不相符。

她被父亲抱着哇哇大哭,那个面相朴实的汉子一时之间也只能对着白胡子老者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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