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猛看出茶馆伙计眼中的怀疑,当即取出一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钱,你不用担心。
见了银子,茶馆伙计脸上顿时有了笑容,连忙双手接过,恭敬地点头哈腰道:好嘞!
爷您等着。
我给您找钱去。
银子到位,服务态度瞬间拉满。
不多时,酒菜陆续上桌。
看着满满一桌丰盛酒菜,老白头的那几个徒弟,眼都看直了。
显然平时也是吃不上这么好的席面。
罗飞狂咽几口唾沫,以前只看着那些富户公子吃香喝辣,可把他馋坏了。
肚子里攒了一堆菜名儿,就是从来没亲口尝过。
今天可算逮着个冤大头,就当是过年了!
师父,这是田鸡屁股,大补哇,给你吃!
罗飞先给师父老白头夹了一筷子肉,然后端起碗来,就开始风卷残云一顿狂炫。
老白头其他几个徒弟,也不遑多让,几双筷子在菜碟里打架,平时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师兄弟,差点为了一块肉吃急眼了。
哎!
家门不幸,收了这几个饭桶当徒弟。
老白头满脸无奈,摇头一叹。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薛猛看得出来,老白头师徒之间感情还是很好的。
徐守业举起酒杯,笑呵呵道:老白头,咱也走一个。
薛猛穿越过来后,也是头一回吃上这么多菜,每样东西都尝了尝。
槐叶冷陶,其实就是现在的凉面,只不过是用槐叶汁揉的面。
面条下锅煮熟后,用熟油、姜蒜、花椒一拌,清爽解暑。
据说杜甫他老人家,也好这口,还写诗赞美这冷陶经齿冷于雪。
饼餤则是包馅儿的蒸饼,有甜有咸,有荤有素。
至于那两道荤菜,田鸡和那什么鲇鱼,薛猛连味儿都没尝到,就被罗飞几个饿死鬼投胎的全包圆儿了。
徐守业和老白头很少吃菜,唯独对那壶玉壶春,爱不释手,喝得不亦乐乎。
在徐守业的强烈推荐下,薛猛浅尝了一口,只觉乏善可陈。
大虞的酿酒技术,十分原始落后。
寻常浑浊米酒,一壶就要卖三十文。
而这玉壶春,不过是比寻常米酒清澈一些,度数高一些,一壶就要卖上百文。
那自己若是把高度白酒整出来,还不得卖上千文?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在薛猛心头扎下了根。
这顿饭还真没白吃,吃出了一个潜在的商机!
等回头手里原始资金足够了,薛猛打算盘个酒坊,把高度白酒整出来,还不吊打这什么玉壶春?
有了这个想法,薛猛的心思也就不在酒桌上了。
只想着赶快回去打猎。
一头马鹿就值一百多两!
卧虎山里还有野猪、梅花鹿、黑熊、林麝,说不定还有豹子老虎!
这些猎物,在薛猛眼中,那就是行走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