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榕过了一会就起身,往屋内走去。看陆映榕走远,沈溪盈才捏了捏商如舟的手,低声问:“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是。”商如舟回答,“她就是这样的,别在意。”“哦哦。”沈溪盈点头,没再多说。等上座,沈溪盈才发现,商应年没来,商祁承也没来。桌子上只有他们三个。陆映榕神色淡漠地睨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看了眼商如舟:“你爸呢?怎么没叫他过来。”“他要是不过来,您就不吃了吗?”商如舟语气淡漠,近乎于一种漠然。甚至这种冷漠显得格外地尖锐。陆映榕的动作顿了一瞬,像是被刺到了,很轻地蹙眉,才看向商如舟。“不会好好说话吗?” 陆映榕说。“您可以把商祁承叫来,商祁承来了,商应年自然也来了。”商如舟的语气极淡,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陆映榕因为他的话脸色有些挂不住,过了好一会,她终究还是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几秒,很快被挂断。整个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陆映榕继续打电话,又被挂断。她一直打,直到被接通。手机里传来商祁承烦躁、不耐的声音:“你他妈有病吧?一直打电话干嘛呢?”自私自利陆映榕听到手机里的声音脸色很差,仅仅只是几秒,她勉强地笑了笑,语气平和:“小承不过来吃饭吗?”“谁他妈要过去?”商祁承的语气极其地厌恶、轻蔑,语气极快。甚至从手机里还传出嘈杂的嬉笑声。陆映榕握着手机的手都轻微地抖了一下,只是神情有些皲裂,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勉强撑着。没等陆映榕再说什么,电话直接就挂断了。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陆映榕看了一眼,烦躁地将手机猛地砸了出去。手机一角撞进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沈溪盈看着,抿着唇一声不敢发出,小心地看了一旁的商如舟一眼。商如舟比她淡定很多。好像已经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过了几秒,一旁的佣人便从门口走过来,捡起地面上的手机,擦干净后放在了陆映榕的手旁。陆映榕的手机买的很耐摔,手机壳买的也是防摔的,甚至贴的膜也是。够她摔几十次都摔不坏了。佣人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后便退下了。商如舟淡淡地扫了陆映榕一眼,才开口,声音平缓:“吃饭吧。”陆映榕听到商如舟的话,情绪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人还没来齐,吃什么?”“您如果想等人来齐再吃,您自己等。”商如舟语气淡漠,“但我和盈盈得吃饭了。”他说着,便真的将陆映榕无视,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给沈溪盈夹菜。“想吃什么自己夹。”他在沈溪盈耳边说,声音压得很低。沈溪盈点点头:“嗯嗯,好的。”说完,她就埋头吃饭。沈溪盈真没想到商如舟和陆映榕的关系这么僵硬,两个人坐在一起连氛围都很尴尬。她只想快点吃完快点回家。等她和商如舟吃完,陆映榕仍然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人不来齐,她居然真的不动筷子吃饭。沈溪盈心里忍不住啧啧两声,她觉得这个菜做的挺好吃的,沈家的厨子做饭和她爸爸有的一拼了。商如舟见她吃完,“吃饱了吗?”“饱了饱了。”沈溪盈边说边点头。商如舟应了一声,才看向一旁的陆映榕,“母亲,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商如舟就起身,牵着沈溪盈准备往外走。沈溪盈都懵了,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商如舟往外走。陆映榕看到商如舟要走,才倏然站起身,终于开口叫住他:“商如舟。”商如舟的步子停住,回头看她。他的目光很淡,看不出一丝的情绪,眼尾往上拉起的弧度显得格外地尖锐、冷漠。陆映榕很久没这样看过商如舟了,他的眼神看得她心尖都忍不住一颤。好一会,她才开口说:“和南苑那边的合作,可以终止吗?”商如舟很轻地扯了扯唇角,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充满了嘲弄和讽刺:“您觉得呢?”陆映榕的呼吸滞了瞬,语调升了一个度,变得有些尖利:“可是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不愿意放弃这个合作?”“你为什么这么自私自利,考虑一下你弟弟你会怎样?”陆映榕说,情绪起伏极大,甚至连胸腔都在不停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