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沐英根本不屑与他多费口舌,他只是对着顾成身后的傅家兄弟使了一个眼色。
顾成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想回头查看,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麻袋如鬼魅般迅速套在了他的头上。
顾成大惊失色,拼命想要挣脱这个麻袋,但已经太迟了。
那傅家兄弟俩显然早有准备,他们一人手持一柄金瓜锤,如饿虎扑食般朝顾成猛扑过来。
金瓜锤在空中挥舞,带起阵阵劲风,发出呼呼的声响。
傅家兄弟俩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手中的金瓜锤如同雨点般砸向顾成。
尽管顾成身上穿着全副甲胄,但金瓜锤这样的钝器威力巨大,每一次的撞击都透过铁札甲,狠狠地传导到他的身体上。
顾成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剧痛难忍。
顾成只觉得胃里像是有无数条毒蛇在疯狂地搅动,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量搅得七零八落,仿佛要从身体里喷涌而出一般。
他强忍着这股强烈的不适,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扛下了那二十多锤的重击。
然而,人的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当那最后一锤狠狠地砸在他身上时,顾成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如同一棵被伐倒的大树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顾成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的傅正和傅让两兄弟,却因为常年与他们那不讲武德的二哥朱樉厮混在一起,养成了一副睚眦必报的性子。
看到顾成如此狼狈地倒在地上,这两兄弟哪里还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金瓜锤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了一边,然后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了地上的顾成。
傅家兄弟俩一个箭步冲到顾成身边,一人骑在他的一边,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紧接着,他们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顾成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得顾成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什么狗屁悍将?我二哥这一招套麻袋,打遍天下无敌手!”傅正一边狠狠地揍着顾成,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今日,你顾成就是我们哥俩的手下败将,以后招子放亮一点,看到二哥要行大礼,不然咱哥俩,还得揍你这老王八蛋一顿!”傅让也不甘示弱,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跟着傅正一起叫骂。
沐英看着傅家这哥俩,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的冒险。
然而,沐英却感到一阵头痛,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两兄弟为何如此热衷于这种丢脸行为。
尤其是小老弟朱樉,他那套麻袋、打闷棍的手段虽然确实有效,但名声,却实在不怎么好听。
这与那些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使用蒙汗药绑肉票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呢?
沐英不禁摇头叹息,觉得这种手段太过下作了。
当他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头颅肿得像猪头一样的顾成时,心中更是不忍。
顾成的鼻口都在流血,看上去,伤势十分严重。
沐英连忙大声喝止,正在兴头上的两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下去,他可就没命了!”
沐英是个要脸的人,他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深恶痛绝。
他警告傅家哥俩道:“以后,这种手段最好别再用了。
我们是官军,做事要光明磊落,不能老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