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安是个人,有自己的选择追求,这是她自己的事,自己的期望,自己的恐惧,万不能借此禁锢他。互相怨恨,磋磨爱意,是她以为最不堪的关系。好在自己听闻过这样的道理,她忽的振作精神,掩下心头的担忧,“嗯!我明白了,你反倒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比较好,就像那些姑娘嫁人一样,有娘家撑腰,日子就是会过得好些。你若还是这个县令,百姓会给你撑腰的,但你要是不当官,就没人给你撑腰,你说是不?”江祈安蓦地一笑,“你可以将这话写进书里。”千禧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讨厌,八字还没一撇呢!”江祈安摇头失笑。千禧附在他耳边道,“那你就去做呗,我知道那些家大业大的人怎么想的,恨不得全天下的田地都是他们的私产,可佃农真的好苦,莲花村大多数人最近都变了,他们已经开始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若是突然又生出变数,哎……想想都替他们难受。”“我要说成我人生中豆沙包的味道千禧若有似无地在触……千禧若有似无地在触碰他的手,皂水滑滑的,江祈安的指节不断溜走,像是灵活的鱼,可木盆只有那么大,他退无可退,只好停下来,她又缩回去,假装洗衣裳,实则在捣乱。江祈安又不满她缩回去的手,开始揉搓衣裳,触到她手时,也没有退避,而是一本正经地搓衣裳,范围越来越大,触碰的机会便越来越多,让他生出几分进犯的快感。蓦地听见锅里咕咚咕咚冒泡,江祈安积累的情绪戛然而止,低声道,“快去泡热水澡,不然又该病了。”千禧委屈巴巴望着他,意有不满,黏黏腻腻地嗔怪,“哼,洗就洗,了不起~”她说完这话,没有动弹,就这么幽幽望着江祈安,直到江祈安抬眸,与她对上眼神,一时哽得说不出话。幽怨掺杂这莫名情愫的眼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不敢答,只是慌乱避开那双眼,沾满泡沫的手,无所适从地擦着鼻尖,佯装不懂。千禧失望地走了,真不知他在拒绝什么,说要做情人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么!“快来给我舀水!”她撒气。“哦。”江祈安像犯了错一样,乖巧听话,忙去给她舀水。千禧钻进浴桶里泡了会儿,身体是舒服了,心里头犯贱,非想做些什么,她就不信他不为所动,于是漫不经心地使唤,“江祈安,水有点烫。”江祈安还在铺床呢,听到她唤,应一声立马又跑去加水,他别开头,闭着眼,倒完水就跑了,全程不敢看千禧一眼,千禧震惊不已,跟他叫劲儿,“江祈安,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