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老贼,你践踏了炎汉传统,不给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赦免。”
“你这杂碎,居然还和士族勾结,更改了演武规则。”
“还说什么有苦衷,还说什么为了西洲!”
“放屁,统统都是放屁!”
“你还有什么脸面苟活在世上!”
“老贼,你给我出来!”
方羽的怒吼,一阵接一阵。
可落在大营将士们的耳中,却带着一股悲愤和无法言喻的哀伤。
“住口!”
“方羽,若再胡言乱语,否则休怪我放箭将你射杀!”
很快,守备校尉走上军寨木墙,指着他大喝。
“无耻老贼!”
“连炎汉的演武传统都要践踏,不给我们赦免!”
“你将是所有炎汉将士的罪人!”
“老贼,你将被所有炎汉将士唾骂,你将是千古罪人!”
“哈哈哈,老贼,我方羽悔恨当日为何要在羌人手中救下了你。”
“啊啊啊!”
悲愤的嚎叫,声震数里。
营寨内的魏然,初听时还能强忍住。
可越听,越无法忍耐。
他站起来又坐下去,站起来又坐下去。
银单来到主帐门口,神色严肃,面带杀气,抱拳道“都护,方羽此人公然侮辱于你,已是大罪。”
“还请下令让末将出击,将此人斩杀,以绝后患。”
事到如今,双方已然无法和解。
忽然,魏然面色一冷,喃喃自语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我们这里有内鬼?”
“还是那杨幼出尔反尔,不想履行三个募兵郡县改为征兵郡县的承诺?”
外面的骂声越来越难听,已经从人身攻击,开始改为攻击他的亲人家属。
“他既然敢一个人,又怎么会没有准备?”
“不行,若再让他骂下去,军心必然涣散。”
魏然终于下定了决心,大步跨出了营帐。
“无耻老贼,苍髯匹夫!”
“我恨不能撕开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黑心的!”
“你还是人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老贼!”
方羽越骂越激动,整个人好像吃了火药桶般,愤怒的火焰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
“够了!”
轰然,寨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