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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 第1218章 于伟正两手准备,黑龙滩突然放水

第1218章 于伟正两手准备,黑龙滩突然放水(1 / 2)

随着又一声惊雷滚过天际,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加密集猛烈。于伟正看向旁边的张庆合,语重心长:“老张,你是市里的老市长了,经验丰富,也是省委组织部正在向中央推荐的副省级干部人选,是咱们东原的宝贵财富。这个关键时刻,你需要统筹全局,大堤那边,你就不要亲自上去了。”接着,他又看向常务副市长王瑞凤:“瑞凤同志,你是个女同志,体力上不占优势。看现在这个雨势,比上午又大了不少,已经是中到大雨的规模。今天晚上,我看就先交给老李和光明区的同志顶住。明天一早,我上市区大堤去看看,老李已经干了七八天了,我替换老李回来喘口气。”

李尚武急忙再次劝阻,语气诚恳:“书记,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现在大堤上情况复杂,路啊粘的没办法走,照明也不好,确实存在风险。您是一市的主心骨,全市沿河五县一区的情况都需要您坐镇指挥调度。您要是上了堤,我们还得分散精力保障您的安全。我看,您就在市委大院里指挥若定,我们前线随时向您报告情况!”

于伟正自然明白李尚武的好意,他沉吟了一下,从善如流:“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今晚就不过去添乱了。但明天一早,我必须得到堤上去亲眼看看。不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他最后看向水利局局长连心,指示道:“连心同志,你以市防汛指挥部的名义,立刻给各县再发电,命令必须明确:务必做好群众疏散的万全准备,特别是低洼地带和沿河村庄。要提前研判,一旦出现险情征兆,必须果断疏散,生命至上啊!谁的地方因为准备不足、行动迟缓出了问题,谁就负直接责任,严肃追究!再次强调,原则上绝不能轻易挖堤泄洪,但准备工作,必须做到位,确保一旦需要,能迅速安全转移群众!”

张庆合默默地点了点头,用手搓了搓有些疲惫的眼睛,补充道:“于书记考虑得周全。不过,雨下得这么大,险情不一定只出现在光明区。沿河其他几个县的压力也很大。我的意见是,老李在光明区坐镇指挥,我带着水利局的专家,组成一个巡查组,到沿堤各县跑一趟,看看实际情况,也给下面的同志鼓鼓劲。”

水利局局长连心马上接口,他的考虑更实际一些:“张市长,您的想法是好的。但现在雨大路滑,堤上的路都成了烂泥塘,车进去容易陷住,反而耽误事。于书记、张市长、王市长,前线就交给我和老李,我们保证,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详细向市委、市政府汇报!”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于伟正望着楼下那棵碗口粗的树在狂风中剧烈摇晃,眉头紧锁。他深知,这场战役的关键,在于前线的执行。“尚武同志,连心同志,”他伸出手,与李尚武重重一握,又看向连心,“东原能不能打赢这场洪水阻击战,关键就看你们二位在前线的指挥和判断了。保重!”

李尚武和连心拿起旁边的雨衣,神色肃然地保证:“请于书记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下午市里的会议结束后,我带着县公安局党委书记田嘉明、县委办主任吕连群以及县水利局局长韩冰等几名干部,顶着越来越大的雨,再次赶往情况最吃紧的马关乡。桑塔纳在雨幕中艰难行驶,雨刮器开到最大档,也只能在玻璃上划出两道短暂的扇形清晰区,旋即又被雨水覆盖。车轮碾过积水路面,溅起混浊的水花,四周昏暗得如同夜晚提前降临。

谢白山全神贯注地把着方向盘,忍不住嘀咕:“这雨,怎么说大就大成这样了,雨刮器都快刮不及了。”

我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不急,白山,安全第一,慢点开。”

坐在副驾的田嘉明已经没有了开会时的那种相对轻松,他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雨幕,忧心忡忡:“早上的滴星儿看还只是小雨,这才几个钟头,就变得这么泼辣了。”

车子颠簸着驶入马关乡政府大院,还没停稳,副乡长李亚男就撑着一把伞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快步来到车边,迅速拉开车门,将伞尽量罩在我的头顶:“县长,这天气预报还真准,说下大就真下这么大了!”

我们几个人几乎是跑着冲进乡政府那栋略显陈旧的屋檐下。进了办公室,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淋湿了。李亚男利落地抖了抖雨伞上的雨水,把伞合拢靠在门边。田嘉明在门口用力跺了跺脚,试图甩掉胶鞋上沾满的泥浆。这时,吕连群、韩冰和韩俊、杨伯君以及其他几位乡里的干部也陆续聚拢过来。

“亚男,简单弄点吃的,大家抓紧时间填填肚子,马上还得上堤。”林小松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说。

李亚男立刻汇报:“食堂准备了大锅菜,白菜豆腐粉条,管够,一会儿就能好。我刚刚从大堤上回来,运送砂石料的货车大部分已经到了,正在组织人手卸车,就是这雨太大了,效率受影响。”

我摆摆手:“算了,等不及吃饭了。让食堂把馒头拿出来,一人抓两个,我们边吃边往大堤上赶。雨这么大,平水河的水位说涨就涨,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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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阵更强的狂风吹来,穿过院子的柳树,枝条被吹得疯狂舞动,一根差不多有小孩手臂粗的树枝竟“咔嚓”一声被风折断,砸在泥水里。田嘉明皱着眉头看向窗外:“这风邪性,柳树枝都扛不住了。”

吕连群接过话头,带着劝说的意味:“县长,这会儿风雨正猛,是不是等阵风过去,雨小点儿再上堤?也不差这一口热乎饭的功夫。”

乡党委书记林小松作为地主,也附和道:“是啊,县长,大堤上有几个副乡长和村干部盯着,有情况会及时报告。您和县里的领导先在办公室歇歇脚,避过这阵急雨。”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下这么大雨,群众都在堤上冒雨卸砂石料,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能躲在办公室里等着吃现成的?亚男,让大家准备的手电筒呢?”

李亚男立刻指向靠墙的一张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四五十把崭新铁皮手电筒,旁边还有一堆崭新的“白象”牌电池。“县长,都备好了,按您吩咐的,每人一把铁皮手电,另外配四节备用电池。这种手电耗电大,但光照强,省着点用,撑一晚上应该没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那部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李亚男快步过去接起电话,听了没几句,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捂住话筒,转向我:“县长,是邓秘书长的电话,找您的,听起来很急。”

我心里“咯噔”一下,晓阳这个时候把电话打到乡政府来,肯定是有极其重要的情况。我快步走过去接过话筒:“晓阳,是我,什么事这么急?”

电话那头,晓阳的语气失去了平日的从容,带着明显的焦急:“朝阳!情况紧急!上游的黑龙滩水库撑不住了,有溃坝风险,他们被迫要开闸泄洪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声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急忙追问:“什么时候的决定?消息确切吗?”

晓阳语速很快:“市里刚接到省防指的紧急电话,正式通知应该马上就到你们县指挥部。省里要求下游立即做好应对准备。你们马关乡是咱们市区第一个乡镇,洪峰可能会最先到达你们那里!瑞凤市长正在办公室打电话骂人那,连心局长已经去协调了!”

我强压住内心的震动,尽量保持冷静:“为什么不早点通知?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太仓促了!”

晓阳解释道:“上游水库也是刚刚发现的重大险情,情况突变。瑞凤市长正在和省里沟通,争取尽量控制下泄流量,但……情况不乐观,上面有几个大城市。”

这时,站在旁边的县水利局局长韩冰忍不住凑近话筒大声问:“邓秘书长,泄洪量预计有多大?是哪个水库?黑龙滩是大型水库,这水量……”

晓阳在电话里听到了韩冰的问话,立刻回答:“是黑龙滩水库,大型的!具体的下泄流量我这里还不清楚,但听瑞凤市长的口气,量不小,非常急!韩局长,你们要立刻根据这个情况研判!”

我立刻转头问韩冰:“韩局长,现在平水河马关段实时水位多少?”

韩冰刚从市里开会回来,还没来得及掌握最新数据,马上看向李亚男。李亚男显然一直盯着数据,脱口而出:“半小时前报上来的,是五米九,离警戒水位六米四还有半米。”

韩冰局长脸色更加凝重,他当机立断:“县长,情况危急了!上游水库泄洪,加上本地持续强降雨,两水叠加,水位会暴涨必须立刻组织所有力量上堤加固,特别是之前说过的那段薄弱堤防!要快!”

李亚男补充道:“下午砂石料陆续到位后,我们已经组织了四百多名党员和基干民兵上堤加固了,现在人还在堤上。”

我来不及再和晓阳多说什么,只简短地说:“晓阳,知道了,我们马上处理,保持联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全体都有!”我扫视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立刻出发,上大堤!”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临出门,我看到李亚男也抓起雨披准备跟上来,我立即拦住她:“亚男,你别跟着我们上堤了。你的任务更重,留在乡党委大院,立刻启动应急预案,通知沿河各村,特别是低洼地区的群众,做好立即转移的准备!要快!”

李亚男脸上掠过一丝紧张:“县长,真的要泄洪?会……会决堤吗?”

我看着她年轻而充满担忧的脸庞,语气放缓了些许:“不是计划内的泄洪,是上游水库被迫应急泄流。我是担心,上游的水来得太急太猛,加上我们这里一直在下暴雨,堤防的压力会非常大,万一……万一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你在乡里,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组织工作一定要扎实,确保需要转移的时候,群众能撤得快、撤得安全。明白吗?”

李亚男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哽咽:“阳哥……县长,我明白了。你……你们在堤上,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亚男,你也是,注意安全。乡里的担子,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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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乡政府,夜幕已经彻底降临,暴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我们乘坐的那辆桑塔纳和另一辆北京吉普的车灯在如注的雨帘中,只能照亮前方很小一片区域,光线被雨水散射成昏黄模糊的光团。两辆车发动后,谢白山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驶离了马关乡政府大院。

乡党委书记林小松在旁边提醒:“县长,从这儿到大堤上是土路,这雨下得太久,路上已经被拉砂石的重型卡车压出了很多深坑和车辙,非常难走。”

果然,车子一出城关镇的场镇,道路立刻变得崎岖不平。路基是黄泥土,被连续不断的雨水浸泡和来往车辆的反复碾压,已经彻底变成了泥泞不堪的沼泽地。路上不时有拖拉机、农用三轮车和载重货车,满载着砂石料,在黑暗中缓慢而艰难地向着大堤方向行进。车灯照射下,可以看到不少群众,三五成群,披着塑料布、戴着斗笠,也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大堤方向赶。

车辆颠簸得非常厉害,仿佛喝醉了酒一般,难以控制方向。谢白山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额头冒汗,油门控制得极为谨慎。坐在后座的吕连群,双手死死抓住扶手,脸色发白。颠簸了十几分钟,他实在忍不住,降下车窗,探出头剧烈地呕吐起来。风雨立刻灌了进来。

突然,“哐当”一声闷响,汽车的底盘重重地刮擦到了地面,车子猛地一顿。谢白山无奈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沮丧地说:“县长,不行了!不敢再往前开了!这路完全烂透了,再开下去,底盘非给挂烂不可,车子就得趴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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