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我说不上来，爸爸说那里曾经是一个工厂，发生过爆炸，后来就废弃了。

我们在里面玩游戏，没有人会知道。”

“具体在哪里？”

“我想不起来了。”付乐怡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是忘记一些事情。”

“如果是废弃的工厂，这应该不难查，我马上查一下。”

姜建军是本地人，对长平再熟悉不过，这里废弃的工厂确实有，而且不止一个。

“你忘记了哪里事情？”苏小小继续问付乐怡。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忘记了一些事情。”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苦恼。

“比如呢？”

“比如，你们在查的那几个女孩，我明明觉得见过她们，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过那几个女孩，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付安生能对刘宇使用致幻类的药物，自然也能用药物让付乐怡听话。

他们当时设想这一切的背后是付乐怡在操控，其中一点就是她是个小女孩，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接近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而不会让她们心生警惕。

如果是付安生他们，接近这些女孩把他们掳走就有些困难。

苏小小之前的设想就是，付乐怡用小女孩的身份跟她们拉近距离，然后把她们带到合适的地方，方便他们下手。

因为仅靠付安生做不到这一点，这也是她对付安生是幕后操控者有疑惑的原因之一。

但付乐怡如果真的曾被付安生控制过，就能解释的通了。

另一边的姜建军，很快把长平的几个废弃工厂找了出来，这些工厂里，只有一个发生过爆炸，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一间化工厂，他们会用到一些有毒原料，后来因为毒气泄露，发生了爆炸。

当时死了好几个工人，整个工厂就被封了起来，再也没有启用过。

里面很可能存在着废气，所以，当年消防还在墙上写了危险的警示，不让人进去。

不过，那里面确实有地下室。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毒气早就消散了。

付乐怡说，付安生带她进去过，不过没有去过地下室。

姜建军把几个废弃工厂的照片拿给付乐怡看。

“是这个。”付乐怡很肯定的指着其中一张，“这个大门我记得，爸爸带我翻进去的，我当时觉得很好玩。”

“好，那我们出发。”

留了两个人陪着付乐怡母女，因为她们想在这里等一个结果，付安生没被抓住，她们怎么也不能安心。

其他人带上武器，分别上了几辆警车。

化工厂在县城边上，算不上太偏，但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居民。

当年爆炸发生之后，附近的居民都撤了。

大门依然上着锁，锁上锈迹斑斑，看不出来有人开过的痕迹。

他们下了车，姜建军还想着翻墙进去。

苏小小掏出工具，直接把门锁打开了。

为了方便，她早就自制了工具包，像这样的锁可不是一个发卡能打开的。

姜建军看的目瞪口呆，这开锁技术，可比很多专业开锁的强，特案组连这个也培训吗？！

其他人也一样，只有欧阳松见怪不怪了。

不仅大门，苏小小把里面的门也打开了。

很快，他们发现有一扇窗户有出入的痕迹，里面有杂乱的脚印。

地下室的入口被铁盖盖着，上面有锁。

他们已经把上面搜了一圈，没人。

苏小小直接把铁盖上的锁打开了，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怪味，血腥味夹杂着腐臭的味道。

姜建军让他们在上面等着，他先带人下去看看。

里面自然也没人，但是有尸体，而且不止一具。

姜建军还好，另外两个队员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

另外三个失踪的女孩，和刘宇的尸体都在里面。

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