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齐国想要我和娘亲,你们为了短暂的和平交出去了,那么明天,如果南齐国想要皇后和太子呢?是不是你们也交出去?
这是懦夫和弱者的行为,这样只会让南齐国更加的得寸进尺!哼,我真是想不到,是谁竟然为太子殿下出了这么一个又馊又烂的主意,简直是菜到家了!”
安宁很聪明,前一刻还在气愤太子拿他和娘亲做文章,企图伤害爹爹,下一刻就已经分析清楚了形式,所以他断然不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才是他的性格!
既然云若琛想要用国家大义来逼迫他亲亲的王爷爹爹,那安宁就陪他玩玩,也用国家大义去逼迫他!
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一愣,而后不可思议的望着殿中的小娃娃,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认知,实在是令人震惊,如果假以时日,等到他长大,那成就必然不在云澈寒之下!
反观云若琛,一个小娃娃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明白,那这太子实在是有点无能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无能。
果然,云若琛闻言,额头还是沁出密集的汗珠。
一切计划的那么周详,理由也是那么的充分完美,无懈可击,可是到了这个小娃娃这里,所有的防御不攻自破,他明明处在主动的位置上的,转眼间却成了被动挨打。
尤其是此刻,皇帝望向他的眼光,更是愤怒和失望,云若琛心中有些害怕了。
刚开始交手,云澈寒和安心都还没有真正的出手,只是这个小娃娃的一席话,就将他置于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此刻,不仅仅皇帝心中愤怒,恐怕连底下的大臣心中,也是对他有了意见吧?
云若琛越想越有些害怕,可是他望着不远处那张粉嘟嘟的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却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皇帝也不得不重新打量着怀中的小娃娃,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尖锐,言辞犀利,反攻激烈,先是表明自己的立场,然后展开反攻,这样的小娃娃如果成年了,就算是十个云若琛也是比不上的,何况他的父亲云澈寒也是皇帝最为宠信的儿子,只是他常年带兵打仗,手上太多的血腥,而太子又是嫡长子,才不得不让太子继位。
可是,有了这个娃娃,皇帝忽然觉得以后的西夏,别说是与南齐并立了,甚至更有可能直接灭了南齐!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云若琛知道他现在要是洗脱不干净,以后就更加难了,所以忍不住的立刻解释。
谁知他刚开口,皇帝就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话,道,“朕什么都明白,你不用多说!”
说完,皇帝将安宁送到云澈寒的身边,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望着殿中的百官,神色郑重的说道,“从即刻起,谁再提用宁宁母子交换我西夏国的安危诸如此类的话,立刻斩立决!”
你别想禁锢我的自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纷纷起身,连连叩拜。
云若琛跪在地上,心中却是惊恐不已,皇帝什么都没有说他,更是证明了他让皇帝愤怒了,如果皇帝狠狠训斥他一顿,倒好了,可是没有。
都是这对该死的母子,早不来晚不来,害得他如此,哼,他就算是拼了太子之位,也不会放过他们!
云若琛眼光微斜,愤恨的盯着安心。
众人起身,各自回到席位前。
安宁则是被皇帝叫着去他身边了,所以云澈寒变成了一个人。
安心刚想随着云惜玉回去,忽然觉得手腕一紧,转头看到了云澈寒的脸,他冲着她笑笑,“本王的王妃,应该随着本王一起入座吧?”
安心咬牙,恨恨的瞪着他,“我只是承认了你是宁宁的爹爹,可没说我是你的王妃!所以,你别想禁锢我的自由!”
说完,她甩手,想要挣开,虽然知道了他是宁宁的亲生爹爹,可是要安心忽然间就接受他是她的良人,还真是有些难。
这可不是衣服,不好看,穿在身上也可以脱掉,如果她承认了,就证明以后自己的一生就绑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六年前的那一夜,她是没有办法,可不是喜欢他,她当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谁知,云澈寒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朝着席位前而去,同时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你多想了,你既然是宁宁的娘亲,这王妃的位子就必须是你的!本王可没有说,你从此就必须是本王的女人!”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欲速则不达,就是这道理,不能对这个女人用强,所以故意用不屑的口吻说道。
果然,安心闻言,险些大怒,这个混蛋男人,竟然还敢如此羞她,真是气死她了!
可是更气的事情还在后面,无论她如和挣扎,都无法挣开他的手,而且还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向他的席位。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男人要比她还要强大,先前的一切,都是他故意隐藏了实力,所以她带没有感觉出来!
竟然让她感觉不到他的实力,由此可见这个男人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了!
安心忽然有些悲剧,想想以后的日子,跟这个男人相处,实力不如他,儿子又偏袒他,而且这男人又特别的黑心黑肺,腹黑阴险到极点,那她以后岂不是要惨死了?
心思还没有回转过来,安心就已经被云澈寒抓着来到席位前,很不情愿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立刻,整个清元殿再次热闹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众人举杯把盏,谈笑风生,甚至有很多臣子主动站起来,为帝后敬酒,说着恭贺之类的吉祥话,气氛一时热闹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