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萧弋云收到李乐转发来的信息, 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小王也接通了电话:“乐乐?”
电话中传来李乐焦急的声音:“回头, 今天不要出城, 就近找一家小旅馆。”
小王根本不知道关于林泽的事情, 完全陷入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李乐没工夫慢慢解释, 加重语气说:“按我说的做!”
“好……好的。”小王莫名紧张起来, “我从下一个岔路口调转方向。”
这里是单行道, 一条线下去都是乡村土鱼塘,偏僻不说,路还窄得很。想要换方向, 只有先开出去。
萧弋云看着窗外的转阴的天空, 没有来得紧张起来。也说不清是什么预感, 总之就是心臟都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小王似乎察觉到萧老师状态佳, 一边开车一边安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乐一定要我转头回去,但你别担心, 不会有事的。”
萧弋云将脑袋抵在玻璃窗上,抵抗突然来袭的头晕目眩:“以后有机会我来解释,还要向你道个歉。”
小王不解:“道歉?”
萧弋云嘆气:“李乐没跟你把事情说清楚, 但也绝对没有欺骗的意思。我想——”
话没说完,刺耳的急剎车声传过来, 划破安静的小道。萧弋云只觉得一阵耳鸣刺入脑袋,痛苦地捂住太阳穴。
小王气得差点竖中指:“这么窄的路也敢玩超车,急着上天吶!”
谁知, 前面的车逼在停他们之后便停止前行。偏僻小路仅容两辆车并列前行,如果想要过去,必须紧挨着慢慢蹭过去。
尽管不愿承认,但萧弋云很清楚,预感也许成真了。他不禁提醒小王:“小心开车。”
小王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那个人怎么……”
前面的车主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居然毫无征兆地60度转弯,拦在小路中央。像这种危险驾驶,极有可能造成两方同时车毁人亡的结果。
小王一边按喇叭一边骂:“这个人是神经病吗?!”
萧弋云没有附和,在前面车辆缓缓开门的同时,掌心的冷汗把病号服沁是了一片。
车门打开,只有一个人走出来,身材格外高大,还顶着一张混血脸,令人过目难忘。
小王目瞪口呆,疑惑地问:“他是谁?”
萧弋云颤声说:“林泽……是林泽。”
“他就是林泽?刁难李乐的那个?”对于他,小王也早有耳闻,“他怎么跟过来了?”
话音未落,驾驶位的车窗被人轻敲两下。
萧弋云大惊失色,提醒小王:“不要开窗。”
小王看得出来,这人来者不善,只想隔着玻璃对话:“请问——”
门外,看似彬彬有礼的男人用外套裹住手臂,拿钥匙尖锐的一何况,萧弋云本质上就是一个善良又温和的人。
林泽扬了扬唇角,正式宣告萧弋云抵抗失败:“你不敢。”
林泽夺走玻璃片,远远扔开:“很多时候,善良是枷锁,是最无用的美德。但对于一件藏品来说,这是加分项。”
萧弋云再度被他击溃,陷入无尽的深渊:“我不是……”
很快,孟溪赶来,看见的是一片狼藉的偏僻小道。更严重的是,林泽受伤了,衬衫袖子被划破,伤口隐约可见。
孟溪忙说:“林先生,我先送你去医院。”
林泽似乎没把这点伤放在心上:“先送那个人去医院,顺便给李乐提个醒。”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孟溪看见半张脸血流不止的小王,正趴在方向盘上痛呼。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林泽的手笔。看来,这位无辜的司机成了承受怒火的靶子。
孟溪极为心细,赶忙问:“如果让他们抓到把柄报丿警,恐怕会对林先生的声誉有所影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泽的形象不仅仅只代表他个人,还关系到林氏整个集团的信誉与形象。
不过,林泽早就想到应对方法:“顺带告诉他,萧弋云在我身边。”
借萧弋云反向拿捏李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孟溪不禁笑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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