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是我的,你别以为拿个破牌子就想要抢走我的东西。”他神情中尽是防备。“公子口口声声说这些书是你的,那么敢问公子,这些书你是如何得来的?”她微眯眼睛,口气不善。“这是秘密,无可奉告。”他紧紧地抱着那个古老的木匣,仿佛里面藏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步伐坚定而迅速,几乎是小跑着离开房间。墨堇紧追出来,眼眸中闪烁着一种锐利的光芒,如同冬日里冰封的湖面,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她轻声自语:“既然公子不肯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知道,那个木匣里一定隐藏着某个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她决心要揭开。“关门。”墨堇大喝一声。话音刚落,大门“啪”地一声立刻合上,袁三郎连忙跑过去,几番使力也没能将大门打开。这会儿开始慌张起来,满脑子只有‘完了,这女人要灭他口,他要死定了’的想法…他东张西望想找一物件防身,可旁边空无一物,又惊又恐地看着她越发逼近的脚步,尖喊道:“你想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你…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救命啊,救命!”然而这一番乱喊乱叫,外面却寂静一片,未见有人出来瞧上一眼,就好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声。“我劝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你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些书?”她冷声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便放你回去。”“你做梦,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说完袁三郎就举起木匣准备砸向大门,他就不信出不去这个门。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木匣还没碰到门边,就已经被墨堇识穿了,一根飞针射向他,腰间一麻,身子就软倒在地。“想找死,我成全你。”她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慢慢走近他,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响命运的丧钟。墨堇的目光如同利剑,穿透了袁三郎的心脏,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是阎王要来索命,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只有决绝和冷酷。他躺在地上,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逐渐使不上力,仿佛血液在体内凝固,四肢变得麻木而沉重。他试图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从指挥。登时,一种绝望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知道墨大夫是真的会杀掉他,没有半点虚张声势。袁三郎开始后悔,早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应该这么强硬,好好跟她说清楚,就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他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开始祈求上天给自己一个机会,能够逃离这个地方。然而,她依旧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他即将葬身于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想死,就乖乖告诉我。”墨堇开口道。他用尽力气抵着门勉强撑坐起来,终于妥协道:“这些都是我爹留下的遗物,我全说了你快点放我走!”“你爹是何人?”她以一种审视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信任。“朝迎。”袁三郎回答得简洁。她皱起了眉头,疑惑地追问:“朝氏?梁国人?”在梁国,朝姓是皇族的姓氏,这个姓氏背后隐藏着的可是权力和地位。“我只知道我爹叫朝迎,别的我不晓得。”他似乎并不愿意多谈,装疯卖傻,试图用这种态度来避开对方的追问。然而,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追问:“你当真不知?难道你从未听你爹提起过他的家世?”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袁三郎摇了摇头:“我爹从不与我谈论这些,他总是说,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墨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他的话是否真实,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毛。然后,她又开口问道:“那你娘呢?她又是何人?”她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线索。“母亲?”他连忙说:“她只是平民百姓,开了个私塾,没有显赫的家世。”“不老实啊!”墨堇唇角勾起,眉尾稍稍上挑。“看来得玩点狠的,你这张嘴才会老实点!”袁三郎被她的笑容吓得哆嗦,心中那点儿盼着她能放过自己的念头彻底被湮灭,“我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今晚压根就不应该过来拿什么宝箱,命可比金钱宝贵多了,他肠子都悔青了。“你快点放我走,求你了。”他被吓得面无血色,眼泪忍不住哗啦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