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人进来撤走食具后,房内又剩下他们二人。“时辰不早,我们共饮这合卺酒该歇息了。”三郎看着她放大的脸凑近自己,愣神间就听到一缕细微不闻的声音飘入他的耳里,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身体泛起阵阵酥麻发软,差点没坐稳。“现在就要喝吗?”他结结巴巴地道。墨堇点头,抬手拿起那壶合卺酒,斟好两杯。她一手拿着一杯酒,将酒端到他跟前,眼神意味深长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浪费时间。”闻言袁三郎十分紧张地接过来,心跳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思绪有点混乱。她这是想要学图册上那般行径对他?天啊,他快要无法呼吸……两人双臂交缠共饮后,杯子被墨堇随手一扔在桌子,滚落在地上碎成粉状。她展开双臂,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猛地一把横腰抱起他。袁三郎吓得惊叫一声,夹带着几分惊慌,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领,头脑一片空白。她轻柔地抱他放躺在床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白嫩的脖子,再往下捻着他早已松垮的衣领轻松地扯开,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抚上胸前那颗血色守宫砂,裸露温热的肌肤光滑细腻,令她如痴如醉。她喉头滚动,火热的唇贴上他耳垂细吻,每吻一下便呼吸急促唤他名字,一遍又一遍,轻捏着他下巴带着诱哄的味道嗓音暗哑地说:“三郎,叫妻主。”袁三郎羞红了脸附和她一句:“妻主。”墨堇眸色变深,低头深吻他。红纱帐内,开花并蒂。等袁三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蜷缩在墨堇温热的怀里,看着她俊美的睡颜一时间愣了下神。虽然身上已换上了一套干爽衣物,但是腰身下传来的酸痛感却在提醒他昨晚是何等的激烈。她昨夜痴缠他好几次,万万没想到平日温文儒雅的人竟然变了个人似的,细嚼慢咽地把他吃得连渣都不剩。这样想着,他脸色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拉高了身上的被子掩脸。这举动自然而然惊醒了墨堇,她睡眼惺忪贴近他,把他重新抱进怀里,柔声道:“怎么了?还痛吗?”闻言他心里升起一丁点埋怨,怪她一点也不体谅初经人事的他,闷声闷气:“你哪里在乎我痛不痛?只顾着自己痛快。”她讪讪地笑着,昨夜初次开荤的确有点失去理智,一切归于自然,随心所欲。“嘶!”墨堇惊呼一声,坐起身半解开衣袍,露出斑斑驳驳的背部,上面全是指甲留下的道道挠痕。“三郎昨夜也不遑多让,为妻身上真是体无完肤。”她反唇相稽。袁三郎看着那些他自己留下的印记,脸上就像被火烧般发烫,用被子盖过头,不敢露脸。墨堇连衣袍也不打算重新穿戴,意犹未尽地摸着唇轻笑,俯身压上他,轻舔他的耳尖,尝过那美妙的滋味真让她欲罢不能。没想到大白天她还想要他一次,三郎被箍的快喘不上气来,颤抖着用手抵挡住她压下来的胸口,难以把持地接受那炙热的湿吻,沙哑略带着哭腔的求饶:“不要,妻主…唔!”这声音让墨堇愈发地口干舌燥,堵上他的嘴粗鲁地顺势侵入领地,疯狂地汲取当中水分。她直接将他的双手直接扣在头顶,一边落吻一边含糊地说:“我…我轻点儿…”半推半就间,彻底沦陷进浓情蜜意中。又一场温柔浓情的床榻之欢过后,两人相互依偎。三郎感到精疲力尽,秋水涟漪的凤眸嗔瞪她,有气无力:“骗子。”墨堇伸手帮他推推揉揉,腰上的酸痛立时减轻许多,这极其舒适的动作让他换了个姿势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按跷。“力道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内力暗自渡进他身体,想要查探他体内的情况。然而却也探不出个究竟,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每回与三郎欢爱时,她便发现他体内那两股力量又凭空出现了,然后自己的内力总是一点点流失,不断被那力量吸走融合。这简直跟师祖所说的话大相径庭,墨堇现在感觉自己倒成了袁三郎的炉鼎,不清楚为何会是这种情况。“嗯,妻主再用力点儿。”袁三郎的软语呢喃惊醒了她。墨堇立刻回过神来,加重力道又给他捶了一通背,才放开他起身传唤下人进来伺候。下人一通忙活给主人盥洗后,又把朝食传上来。这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生活,让袁三郎极其不适应,总感觉不太真实。他更喜欢两小口一起炊饭干活,平平淡淡的生活。可墨堇的身份注定她的不平凡,他不得不接受,还得遵守三从四德,以后也得像大哥二哥那样贤惠给妻主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