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虞太妃激动的反驳。戚太后讽刺出声:“呵,你没有?那当初的那个孩子”“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虞太妃神情痛苦的捂住脑袋,用力捶打,随即眼眸猩红的去打戚太后,嘴里叫嚷着:“贱人!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戚太后则是“哈哈哈”大笑不止,笑声疯癫又恶毒。虽然不清楚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虞太妃对文德太后那种敬仰,依赖,悔恨,痛苦的情绪,江晚棠都看得分明。她与戚太后不一样,戚太后是纯恨。无法掩饰的恨。江晚棠看着眼前的疯子一样的两人,开口道:“我相信她!”话语坚定且认真。虞太妃身体一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戚太后也止住了笑声。话语坚定且认真。虞太妃身体一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戚太后也止住了笑声。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江晚棠。片刻后,戚太后又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讽刺至极:“你说,你相信她?!”“当年文德太后的死,可少不了她的手笔。”“连抚养了她多年的人,她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你。”“江晚棠,这疯女人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不要被她骗了”江晚棠静静地凝视着她,眸中无悲无喜,良久,流露出一丝近乎悲悯的神色:“其实真正可怜,可恨的人是你”“你才是那个可悲之人。”戚贵妃有孕爱不到,求不得,爬上高位,心灵空虚,永远得不到满足。戚太后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华服,连指尖都因耻辱辱而攥紧。她可悲?一片空洞的眸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碎了。之后,便是满眼愤恨和不甘,她恶狠狠地看向江晚棠,嘶吼道:“住口!”“哀家贵为太后,你有什么资格可怜哀家?”“哀家的身后还有戚家,只要戚家一日不倒,哀家便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江晚棠不理会她,走过去将跌坐在地上的虞太妃扶起。她这般忽视的态度,落在戚太后眼里便是赤裸裸的不屑。戚太后怒火滔天:“江晚棠,给哀家把话说清楚,你方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她是高贵的太后,江晚棠一个小小的妃子,凭什么可怜她!江晚棠语调淡淡:“字面意思。”“不是你的东西,费尽心思得到了,也守不住。”说完,扶着虞太妃向外走去。最后那句话,却是误打误撞的刺痛了戚太后的心。她越是从容淡然,便越是让戚太后觉得愤怒和恨。她的眼神,和那股浑然天成的高贵姿态,都与当年的那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在她们面前,就好似自己是多么的不堪和下贱的脏东西一般,莫名的自惭形秽。便是后来,她坐上太后之位,也忘不了那种在她面前,卑微如蚁的屈辱感。仔细回想,她的人生好似个笑话,前半生毁在那个女人手上好不容易忍辱负重,熬出了头,后半生又遇上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江晚棠,眼看着后半生风光就要这样葬送在她的手上。她不服!戚太后瞪得圆圆的眼眸里都是狠意,看着江晚棠与虞太妃相携的背影,视线重叠,画面一如当年。她的面容因怨毒而逐渐扭曲:“江晚棠,你以为姬无渊宠着你,你在他心里就多重要了?”“他和他父亲一样,表面装得再深情,骨子里都是冷血凉薄的”“你也比哀家好不到哪去,都是旁人的影子,替身罢了”“哈哈哈”戚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晚棠明显感受到身旁的虞太妃身体僵了一瞬间。她敛了敛眸,什么也没说。戚太后恶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哀家还没输,哈哈哈”从慈宁宫出来,虞太妃抬眸看向江晚棠,眸色深谙:“方才多谢你。”“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江晚棠淡然一笑,认真道:“我不是说给戚太后听的,是发自内心的相信月姨。”“同样,我也不觉得月姨会伤害我。”虞太妃眼眸睁大,泛起水光,唇角都在颤抖:“我没有害太后娘娘。”“当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晚棠明白她的欲言又止。这些年,虞太妃都沉陷在过往的痛苦和悔恨当中,苦苦折磨自己。江晚棠叹息了一声,道:“我相信太后娘娘,她不会怪你的”多年的抚养之恩,纵是没有血缘关系,文德太后一定也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