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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领悟法则(1 / 3)

轮回塔第三层的法则星辰已不知流转了多少春秋。外界或许已过百年,或许已逾千年,但对沉浸在法则海洋中的秦风而言,时间只是感知的标尺。当他周身的三色光华终于凝为圆融无缺的光环,时间、轮回、阴阳三道法则的星辰同时爆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他便知,这三道法则已臻圆满。

时间法则的圆满,始于对“流速”的绝对掌控。

秦风曾困于“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定”的桎梏,直到他将九世记忆中所有关于“等待”与“疾驰”的感悟融合——第一世铁匠铺前等待淬火的焦躁,第三世沙场上策马冲锋的急切,第九世古松扎根山巅三百年的沉静。

他尝试让自身时间流速与外界彻底剥离。起初,是让指尖的一滴灵液在刹那间经历百年蒸发,又在转念间回溯至饱满状态;后来,他能让周身十丈内的空间陷入“时间停滞”,星空中奔涌的法则流痕在这片区域化作静止的雕塑,唯有他的呼吸与心跳如常。

“时间的本质,是‘感知’的刻度。”当这个念头浮现,秦风忽然能在一念之间,让自己的神识跨越千年。他“看”到轮回塔外沧海桑田的变迁,“听”到九世亲友早已化作尘土的叹息,却心如止水——因为他同时明白,所谓永恒,不在时间的长度,而在当下的“存在”。

他抬手对着虚空一握,一道时间长河的虚影在掌心显现,河水中既有奔腾向前的未来浪花,也有逆流而上的过往涟漪,更有凝滞不动的“此刻”磐石。他能从中随意取出某片属于过去的浪花,也能将当下的磐石投入未来的河道,却不会引发任何法则反噬——这便是时间法则圆满的境界:以心为尺,度量万古,却不被万古所困。

轮回法则的圆满,在于“跳出因果,却护因果”。

九世记忆在识海中已化作完整的轮回图谱,秦风能清晰看到每一道因果线的起点与终点,甚至能追溯到因果诞生前的“因前因”。他曾试着为一道本该堕入无间地狱的残魂改写因果,却发现强行扭转只会让因果线断裂,衍生出更恐怖的业力。

直到他想起身为仙帝时,曾见天道以轮回为磨,磨去众生的执念,却从不干涉众生的选择。“轮回的本质,是‘平衡’的容器,而非‘审判’的工具。”

秦风指尖的轮回之力化作一道柔和的光,包裹住那道残魂。他没有改写因果,而是将残魂中最强烈的执念——对妻儿的亏欠,剥离出来,化作一枚因果种子,投入轮回长河。不久后,残魂投生为一农户,而那枚种子则让他在成年后,遇到了一对与前世妻儿容貌相似的孤儿寡母,他倾力相助,了却了执念。

这便是轮回法则圆满的妙处:不强行改变因果,而是引导执念找到归宿,让轮回之河始终保持平衡。此刻,秦风甚至能在识海中模拟出整个轮回体系的运转,却始终保持着旁观者的清明——他是法则的掌控者,而非轮回的囚徒。

阴阳法则的圆满,藏在“包容”二字里。

秦风曾以为阴阳是绝对的对立,直到他将时间的“流逝与静止”、轮回的“因与果”都纳入阴阳的范畴。他发现,时间的流逝为阳,静止为阴;轮回的因为阳,果为阴。甚至连他自身的“存在”为阳,“神识”为阴。

他尝试将阴阳二气融入天地万物。指尖划过虚空,阳气化作的火焰不再灼烧,反而滋养着一株法则凝结的灵草;阴气凝成的寒冰不再冻结,反而让灵草的根系更加坚韧。他让至阳的太阳星与至阴的太阴星在识海中重叠,两星碰撞的瞬间,没有湮灭,反而化作一道混沌气流,这气流能演化出万物——既可成山,亦可成海;既可生灵,亦可化煞。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当《黄帝内经》中的这句话在识海中响起,秦风终于明白,阴阳法则的圆满,不是掌握了某种力量,而是理解了万物运转的根本规律。他周身的黑白二气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无质的“道韵”,这道韵流转间,天地万物的阴阳变化尽在他的感知之中——他不必主动催动,便已是阴阳的一部分。

三道法则的圆满,让轮回塔第三层的空间都微微震颤,仿佛在催促他进入第四层。可每当秦风试图触碰通往上层的门户,都会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回——那屏障由纯粹的空间法则构成,只有掌控空间法则,才能打开。

与三道法则的顺遂不同,空间法则依旧像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他曾以为空间是“三维的容器”,便尝试以神识构建出长宽高的坐标,却发现无论如何精确,都无法捕捉到空间的“弹性”——为何有的地方咫尺天涯,有的地方却能一步千里?

他将时间法则的“流速”与空间结合,试图以时间的快慢拉伸空间,结果空间纹丝不动,反倒是时间流出现了扭曲;他用轮回法则的“因果”连接两处空间,却发现没有因果关联的空间,根本无法建立联系;他甚至将阴阳法则的“包容”注入虚空,希望空间能像阴阳一样自行演化,可得到的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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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秦风望着自己的手掌出神。他能清晰感知到手背皮肤的纹理(物质)、血液的流动(能量)、细胞的生死(时间)、与身体的联系(因果)、掌心与手背的正反(阴阳),可手掌存在的“空间”,却始终无法描述——它不是物质,不是能量,却承载着一切。

“或许,空间不是‘存在’,而是‘关系’?”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就像两物之间的距离,不是距离本身存在,而是两物的位置关系决定了距离。

他尝试着将两道法则星辰作为“参照物”,感知它们之间的空间“关系”。起初,只能感受到模糊的“远与近”,可当他将自身的“神识”也化作一个参照物,融入其中时,忽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那波动不是来自星辰,也不是来自他自身,而是来自三者“关系”的变化。

这波动稍纵即逝,却让秦风心中一动。他连忙以更多的法则星辰作为参照物,试图构建出空间“关系”的网络。可星辰数量越多,关系越复杂,他的神识便越混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穷无尽的网。

空间法则,依旧停留在最基础的摸索阶段。

秦风望着通往第四层的门户,眼中没有焦躁,只有平静。他知道,轮回塔的考验从不会毫无道理,空间法则的阻滞,或许正是为了让他明白:四道法则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时间、轮回、阴阳的圆满,不是终点,而是理解空间的“钥匙”。

他重新盘膝坐下,三道圆满的法则之力在周身缓缓流转,滋养着神识。他不再刻意寻找空间法则的答案,而是将自己彻底融入这方空间——或许,当他忘记“寻找”时,答案便会自行浮现。

轮回塔第三层的时光,仍在静静流淌。

轮回塔第三层的法则光晕愈发深邃,秦风周身的三色流光已能交织成具象的道纹——轮回之链缠绕着阴阳太极,时间之沙漫过太极边缘,三者浑然一体,仿佛天地初开时的混沌图景。十年光阴在塔内悄然流逝,这三道法则的领悟已臻化境,细微到能以轮回之力拨动因果线的末梢,以阴阳二气催生出毫厘间的生灭,以时间流痕映照出刹那的千万种可能。

可每当目光扫过那枚依旧黯淡的空间星辰,秦风指尖的道纹便会微微紊乱。十年间,他试过以三道法则之力合力冲撞空间壁垒,结果只震碎了半片法则星云;试过模仿天地初开时的混沌状态,妄图让空间自行演化,却只得到一片死寂的虚空。越是精进其他法则,越能感受到空间法则的“空”——它不似轮回有因果可依,不似阴阳有正负可辨,不似时间有先后可寻,仿佛天地间最顽固的谜题。

这日,当他再次尝试以神识构建空间坐标,却因坐标间的关系错乱而引得识海刺痛时,一股久违的烦躁终于冲破了道心的壁垒。“呵,”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当年执掌仙帝权柄时,何曾为一道法则如此束手束脚?”

心念微动,周身的法则光晕骤然收敛。他决定暂且放下——或许,困住他的从来不是空间法则,而是这份急于求成的执念。

轮回塔的传送阵泛起柔和的白光,秦风的身影出现在塔外的青石广场上。空气中弥漫着灵草的清香,与塔内的法则气息截然不同,让他紧绷的神识微微舒展。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不远处的静室,那里是谢婉清的修炼之地。当年他入轮回塔前,曾将一枚蕴含阴阳法则初解的玉佩赠予她,此刻隔着静室的禁制,便能感受到一股温润的灵力波动,正是阴阳二气调和的征兆。

“婉清,”秦风轻叩石门。

门内传来一阵轻响,随即石门缓缓开启。谢婉清一身素白道袍,发髻简单束起,见是他,眼中闪过惊喜:“秦风?你竟提前出关了。”她周身灵力虽不及秦风深厚,却运转得沉稳平和,显然在阴阳法则上已有小成。

秦风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玉佩上,玉佩正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看来这十年,你并未懈怠。”

谢婉清浅笑道:“玉佩中的道韵玄妙,我每日参悟,只觉阴阳相生之理愈发清晰,只是……”她话锋微顿,“总觉得在‘转化’一处仍有滞涩,比如阳气过盛时,如何不伤根基地转为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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