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75、075生日(下)(刪减)
临时来这里,没有钥匙,丧龙是撬了门锁,撬了后心里念叨,ada钟会不会揍他?
陆钦南再次走进这栋旧屋,一室漆黑,像万丈深渊。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挪动步子。
冷寂的卧室里,门后的飞镖盘上扎满了飞镖,一张门面上贴满了裁剪的报纸与照片,是最近发生的案子上的线索,包括总警司的案件。陆钦南放下手里的盒子,摁亮卧室顶灯,将门关上,饶有兴趣地观察门面上的内容。整理细致,一目了然,中心点飞镖盘下贴着的照片是陆钦南,一张他出现在壹和夜总会正门口的照片,沿着照片画出去的标注线,牵扯到警局、壹和集团、义合会、白头佬、宣文汀、大b哥……所有人物都联系到一起。
陆钦南眉头一挑,看着这上面的错综复杂的联系,稍稍意外,然后笑出声,心里真诚夸赞钟霓。可惜,联系了半天,他的阿霓还是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一个被销毁抹灭了的身份,用的是傅时津的身份,怎可能查得出来。
他拔掉飞镖盘上的飞镖,捏在手里转弄着,想象她把他当敌人,一飞镖干掉他的得意模样,他轻轻叹息,还未将飞镖掷出去,卧室门外传来丧龙的痛叫声,还有她飞快的脚步声。
他捏着飞镖,后退数步,如他所想,卧室门是被她踹开的。她风风火火而来,皮夹克、短裙、长靴,朋克girl,好叻噶。
钟霓满目敌意盯着陆钦南。
陆钦南将她打量完毕,再后退,仿佛是怕了她。
钟霓蹙眉,问他点解来这里。陆钦南朝卧室门外打了个手势,捂着脸的丧龙转过身,也将门带上,江月不许。
“他们要打交,打人都打脸,你要进去啊?”丧龙指着自己的脸。
江月看了眼丧龙脸上的巴掌印,顿感自己脸颊一热,摇头,跟丧龙乖乖站门口。站了没多久,丧龙拉了下江月的衣袖,要她一起下去。
点解?
孤男寡女打交,只会擦枪走火,想做电灯泡?不怕烧断你电线啊?打交:打架
钟霓沉默半会,她忽然用力关上门,朝陆钦南走过去。不夜港朋克柔情似乎是有钻进朋克girl的裙摆的嫌疑,每走动一步,陆钦南眼里
的裙摆就跟着拂动一下。
男人转着手里的飞镖,她进一步,他退一步,退到无路可退,靠着窗户,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任由她抢走他手里的飞镖。
钟霓抬膝朝他大腿前侧用力顶击,手里的金属制飞镖隔着稍厚的西装抵着他胸口。
“来这里做乜啊?”
陆钦南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她今晚有化妆,红唇浓艳,本就有些混血基因,轮廓明晰,浓艳妆容令她靓得只更张扬,眼皮上还涂了亮色眼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一双眼亮的像是要活活刮了他的一把利刃。
他抬手,试图去擦掉她眼睛上的亮粉,她用力拍开他的手,厉声质问:“来这里做乜啊?撬我门锁?哇,阿sir,今日你好威风啊,上电视,上报纸,好上镜嘅。”
陆钦南手顿在半空,垂眸望向她的短裙。
“你最近不是在跟踪我吗?有无查到乜啊?”他垂下手,抓住她上衣衣角,下一秒,辣的呛人的警察小姐手里的飞镖便用力扎到他胳膊上,隔着几层布料戳弄着他的胳膊,她用了好大的力气,一定很疼,可他却不肯松手。
他南天门下的神,仍是他的神。
可神下的南天门,不再是她的字母n,是欺骗,是信任的背叛。原来字母n不是门,也许都不是她这个所谓靓绝全港的霓虹,而是陆钦南的南。
纹身的疼痛,是她天真所付出的代价。
钟霓冷冷地看着他的脸,见他脸色丝毫不变,应当是心软,不然,她怎么松了手,丢了飞镖?她推不开他的手,胸膛里的黑暗潮水涨势越来越凶猛,便愈发暴躁,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防空洞不完整了,眼前的男人却仍然有用,钟霓被迫压住了暴躁。
她握着拳的手在陆钦南目光下微微发颤,他将她的手包进他的大掌里,轻轻揉着。她盯着他的脸,再看他今日的衣着,披着傅时津的身份,在港媒镜头前是正义凛然的阿sir,表面斯文在她眼里全都成了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知他不是傅时津,再看他这模样,全是膈应。
暴躁的拳头在他掌心的包揉下,似有要揉散她躁意的趋势。
钟霓眉头一扬,“阿sir,你有无搞错啊?我去夜总会玩玩,交交新朋友咯,点会是跟踪你啊?阿sir
,这一点你可真不像傅时津,傅时津可不会自恋。”
陆钦南抬眸望住她,“玩玩?交交新朋友?”
钟霓看了眼窗户外面,深更半夜,旧楼外面街上已没什么人了,他们这对孤男寡女相处只会是针锋相对,不会再有浓烈甜蜜。她心中蕴着躁意,脸色不悦,“阿sir,无事呢就请你离开。”
陆钦南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腕表上,让她看时间。
深夜十一点多。
“今日是我生日。”他盯着她的眼睛。
钟霓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反应淡淡,“哦”了一声,“你生日就生日咯,关我乜事啊。”
他盯着她的脸,用力扣住她手腕,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手铐。
钟霓睁大眼睛,浑身警惕,“你做乜啊?”
他打开手铐,铐住她细腕的一瞬,钟霓抬手,指甲蹭到他的脸,愣了几秒,也是在这几秒间,陆钦南将她铐住了。她眼看着手铐扣住她手腕,无需顾忌什么了,抬脚狠狠地朝他膝盖上踹上去。
陆钦南盯住她的眼,是一只野兽的眼神,受了伤,还要固执。他闷吭了一声,也铐住自己的手腕,钥匙收进自己的右侧衣襟内袋里,要他们铐在一起,至少暂时不用分开。
钟霓错愕地看着他,而后忍不住讥笑,啧了几声,“阿sir,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陆钦南当做听不到她语气里的讥讽。野兽是会自我疗伤的。
他低着头,扯了扯手铐,叮当作响,他笑了一声,勾缠住她的手指,“今日跟踪我,有无收获?”
钟霓笑着否认,“跟踪你?冇啊,咦,这么讲,你也去了夜总会咯?听人讲,那家夜总会的妹妹仔好靓好嫩嘅,阿sir,你有无享受啊?”
陆钦南蹙起眉头,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嘴,这张嘴,尝过无数次,明明很软很甜,偏偏有时候讲起话来是非要把他呛死。
“我不是傅时津了,所以你不介意我给你戴花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