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起身后在他耳边轻语：“皇上，王爷来了，要见您。”

赵启承僵硬了一瞬，忽然起身大喊：“是老二攻来了吗？”

皇后吓一跳：“皇上，这都十多年前的事了，您是不是梦魇了？”

赵启承彻底醒了。

“这么着急叫朕，朕还以为又是当年那档子事。”

“应该也是着急的，王爷来得很匆忙。”

赵启承直接披了件披风就出去了。

夜里风凉，他拢了拢披风。

“皇兄夜里找朕可是有要紧事？”

赵启贤黑着脸：“皇上还睡得着？”

赵启承见他架势不对，忙瞪大了眼睛：“朕清醒着呢。”

赵启贤冷哼一声：“今夜有人行刺恬恬。”

这下是真的清醒了了：“什么？恬恬可有受伤？”

“来人不多，都解决了。”

赵启承眉头紧锁，来回渡步。

“抓了活口。”赵启贤说道：“恬恬说要亲自审。”

赵启承微微挑眉，想起那次血人参的事，虽然到现在也没个结果，那丫头觉得绝口不提了也是出乎意料的。

“她审应该能很快出结果吧？”

他对赵恬恬还是很有信心的。

见赵启贤还盯着他，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皇兄还有何事？”

“皇上难道不应该把暗卫安排给恬恬吗？”

赵启承脸色微变：“暗卫是朕的专属保卫，若是调给恬恬，这不是直接告诉所有人她是继承人吗？只会更多引来朝臣猜忌和算计。”

“那现在就没人算计她了吗？都杀到我家里去了。”赵启贤气得不轻：“还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在自家就不会有人大胆到上门挑衅，没想到真有不长眼的。”

“皇兄可有怀疑对象？”

“那么想要恬恬的命，除了你那个义子还能有谁？”

赵启承讪讪笑了笑：“皇兄，真不是朕帮充儿说话，这不像他做事的方式，若是他，绝不会硬闯贤武王府，这明显捞不到好处啊。”

他的解释只引来赵启贤冷冰冰的眼神。

“皇兄，咱冷静一下，你有些冲动了。”

“你就是护着赵充，难道就因为他父亲救了你，你就忍着让他杀了你侄女？”

赵启承目光一紧：“胡说，朕怎么会让人伤害恬恬。”

“人都杀到家里了，皇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也不一定就是充儿啊。”

“那还能是谁？这么想要恬恬的命？”

赵启承随意说道：“苏玉不也不喜欢恬恬吗？”

赵启贤脸色一沉，声音犹如寒冰：“皇上若是看不惯玉儿，可以直接明说，这么大的罪名，她可冤枉不起。”

“朕就是猜测，又没有笃定。”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玉夫人是横在兄弟之间唯一的心结，赵启承不喜欢玉夫人，而赵启贤偏爱玉夫人。

“皇兄，那苏玉不是纯善，朕知道你对她有愧也有怜，朕从未想要针对她。”

赵启承解释道，也不想再因为那个女人兄弟两再翻脸了。

“她承受了那么多委屈，脾气大些也正常，但是她心性不坏啊，她一直很喜欢恬恬，怎么会是她，皇上这样的猜测我很不能接受。”

“不接受朕不说了便是。”

赵启贤吐出一口气，又把无尘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