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赐的婚,季府欺君罔上,不忠不义!
奄奄一息的季白,四肢冰冷僵硬。
耳边响着那句欺君罔上。
这是大罪,捅到皇上那里,整个季府都要遭殃。
他双眼慢慢模糊,从心底蔓延上来的寒意,一点点啃噬他的理智和清明。
这一切…
…
和季府无关,全是我一人的错…
…
季白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萧景之看着全身都是伤痕的季白,心痛不已,他跪着乞求自己的亲娘: 娘,这事也有我的份,你要罚就罚我吧,你不要再折磨季白,他会死的。
你以为我不罚你?
放心,等我把这个冒牌货给打死,再来治你!
萧老夫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当啷丢到季白面前。
这件事,你若想善了,就自行了断吧!
只要你死了,季府我可以不追究。
不要!
萧景之眼神骤变,对着季白大喊,激动地要爬起来。
萧夫人一个眼神,两个护卫押住他。
把二少爷拖下去,关进柴房。
娘,你会后悔的,等大哥回来,他肯定饶不了你…
…
唔唔唔…
…
季白颤巍巍拾起眼前那把匕首。
匕首上映出他干枯失去血色的脸。
真冷啊!
手都僵得握不住。
他怕冷,前段日子晚上他嫌冷,都是萧天烬搂着他,将身上的温度给他抱着取暖。
他脑海中忽然忆起萧天烬那一脸笑意,似乎还有他在自己耳边轻声唤的那句——夫人。
恍惚间,他又想起不久前,萧天烬抱着他共骑马踏雪,马蹄儿踩在田间发出嘚嘚儿声。
闭上眼,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对准自己的心脏。
萧天烬,这一世,终究是有缘无份。
刺啦!
冷兵器刺破皮肤的声音,一股温热的血腥味弥漫在鼻间。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