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钟龙头好色,看到女人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一颗心都要化了。他转头,看到洗手池上确实放着两个酒杯,信了她的说辞。这样的小美人,竟然专程来和自己喝交杯酒!满心的怒气瞬间化为了淫欲,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钟龙头淫笑着:“没想到你有这份心!”“龙头没怪我才好。”林清也看着他的衣服,咬着下唇委屈道,“可是我好心办了坏事,没成想弄脏了龙头的西装和衬衫,要不……”她左右看了两眼,见没有人来,才下定决心道,“要不龙头把衣服脱下来,我帮您处理下衬衫?”钟龙头低头。看着她的手紧张的搅在一起,脑子里顿时浮现连篇——她柔弱无骨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抚弄着自己。光是想着,就让他畅快淋漓。钟龙头不疑有他,当即将西装脱了下来。身上的酒渍,确实要处理。林清也接过他的西装,不露痕迹的狡黠一笑。……另一边的时惟樾,却有些烦躁。他靠在椅背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他神情阴郁。钟龙头他盯了很久。孙市长能洗清污名,钟龙头能在短短几年内扩大自己的势力,皆因为他们身后是同一个人。那个人潜伏在暗处,时惟樾还没查到。钟龙头手上的密信,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作为中间人明日要转递出去,最后到暗处之人手中。钟龙头好色,关键事情上却不马虎,密信一直贴身存放。他可以抢过来,但会打草惊蛇,所以他选择让女人去做。这意味着会出卖色相。时惟樾知道,一开始就没想让林清也来。林清也是张白纸,这种人招架不住,他一开始留她在旁边也不是让她去出卖色相。出卖色相,军营里培养了太多这样的女人。那些女人,送到各个有名望的男人床上,就是为了窃取机密信息。对付好色的男人,就要对症下药。他早就准备好女人,让她去做那个诱饵。孙忠利却把林清也请来。发生变动,时惟樾便改了主意,将林清也放在自己身边。他虽一开始留林清也不是让她出卖色相,但他的初衷就是想林清也替他做事。他没有隐瞒,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只会给她面子,其他的都要靠她自己挣。孙市长不理会她,他开口警告。钟龙头让她难堪,他也开口了。面子他给了。作为商人,相应的,林清也就要替他拿到密信。时惟樾明白自己,只是想要结果。过程不重要,他只看结果——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林清也怎么拿到那封密信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她拿到这封信,按理来说爬到钟龙头的床上去他都不在乎。可偏偏钟龙头只是轻薄了她几句,他便生了暂时放下去拿密信的事。总归钟龙头,明天下午才送密信。他还有时间。所以,他说:“要是实在不行……”要是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他本来想这样说——但他没开口。他的内心,在那一刻突然产生了迷茫和挣扎。替他办事的女人那么多,他从没心疼过任何一个女人,她们在他眼里不过是方便的工具罢了。他为什么要说那样子的话,为什么要去替林清也着想?为什么?又或者是,凭什么?时惟樾想不通。他素来清醒,这种矛盾和挣扎在他脑子里只停留了几秒,很快就被理智替代,他最终没开这个口。他和林清也,是银货两讫。准确来说,到今天为止,他带给林清也的比她带给自己的多更多。她应该给自己带来价值。他身边从来都不留没能力,没价值的人,林清也今晚不管用什么手段,就算是爬上床,也应该拿到那封密信,原封不动的再还回去。想到这儿,一种潜伏在他心中难以言明的焦虑不断呼啸的想要窜上来。他心烦意乱,那颗不安的心也在不断翻滚,让他倍感压抑,胸口也一阵阵发闷。都已经告诉她钟龙头好色,就不知道拒绝吗?想着她毫不犹豫跟上去的步伐,时惟樾焦躁的同时更多的是气闷。别人给她下药还知道自残保持清醒,这会知道别人下流好色,怎么不知道保全自己,屁颠颠的跟上去?每天肖想他,找准机会就要占他便宜,怎么这时候不知道和他撒个娇,说自己不想做这件事?时惟樾更是烦躁。他不抽烟,如今也想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