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惩罚,根本就是在造假。
他难掩胸中翻腾的恶心,侧头干呕了几声。
一切,正如吉普森所说,这是组织上层的把戏。
他们所谓的惩罚,都是骗人的。
他们本就是制定规则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规则将自己束缚住!
他们敷衍了事般做了表面功夫,却将规则化为一条条绳索,死死缠绕在下层人员的脖颈。
朗姆的惩罚由小降谷承受,那其他高层呢?
萩原研二闭了闭眼睛,将所有念头压在心底。
他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小降谷六年来的遭遇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次探寻,都让他的心脏被扎的鲜血淋漓。
而现实中,每每从组织成员这里听到的只言片语,都让他恍惚看到金发同期身上那永远无法愈合的、时常被缝缝补补的伤口。
好似整个人像是一块又一块不停的碎片拼凑成完整的人一样,让他揪心不已。
这时,两队安保握着枪迅速赶过来,将这里围成了一圈。
在卡钦斯基的掩护下,松田阵平着急想将幼驯染带走,在他看来,拉菲已经知道了幼驯染的身份,等于整个组织的人都知道了。
幼驯染的身份已经暴露,唯一的生路就是离开组织。
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但他扯了扯,没扯动。
“h、朗姆大人,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松田阵平认真地说。
他知道幼驯染因为吉普森的话而担心降谷,他心里也无法放心。
但现在时机不对,已经暴露的他们再不走,只能白白死在这里。
而且,hagi已经痛苦的浑身冒冷汗了,他刚才已经注意到刑讯室有几瓶空了的效果未知的药水瓶,应该都是用在了hagi身上。
组织的东西对身体伤害很大,副作用也很可怕,得赶紧去医院让医生抽血化验,研制出解药,好消除未知药物的影响啊。
“朗姆大人!”松田阵平放重了语气催促着。
萩原研二没有吭声,他死死咬住口腔内的软肉,眼里满是挣扎,他没办法跨出一步。
他只知道,今天他离开了,来日小降谷就要替他受罚。
他无法说服自己若无其事的离开!
松田阵平见幼驯染依旧不动,眉头紧紧拧起。
难道是伤得太重走不动了?
他死死压住焦急的心情,弯下腰,左手从幼驯染腿弯处穿过,右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把将人给公主抱起来。
然后,飞快朝外面跑去。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
“松田君,你快放我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