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之原本还挂着一抹笑的脸,瞬间阴沉下去。“原来公主竟担心这个?”
这是生气啦?
楚清商拉着他的手,“好啦,我不仅担心你头上的伤,更是担心你的身子!你的身子本就不好,万一再这么一砸,砸出事了那可如何是好?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徽之轻声咳嗽着,顶着一张颇有姿色但有些惨白的脸。“还、还好,我没事,只是一些小伤罢了。”
楚清商看着他那一张脸,还未干透的血迹怎么看也不像是小伤。唯恐他因此牵连了旧伤。赶忙拉着他,“太医,还不快给驸马请脉。”
“是。”
沈徽之眼见她眉眼间有些许怒意,更是借着请脉的间隙,身子不断往她身上靠。一副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柔弱模样。
楚清商哪曾见过这样的沈徽之,倒有些慌了。“怎么样?驸马,他没事吧?”
太医:“请公主放心,驸马爷脉象平稳,额头上的也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里。”
楚清商:“那他为何看起来这般虚弱?”
太医也是个见惯深宫风雨的人,自是了解那些妃子争宠的手段。不过沈徽之他的确有旧伤在身,这么一来他倒也不算是刻意隐瞒。
“启禀公主,驸马这是旧伤在身,加之天气寒凉,以有身虚体乏之症。所以看起来才会如此。但还去请公主放心,微臣现在就去给驸马爷开方子。细细调养一段时间,自然会又算转变的。”
楚清商:“每次都是这种说辞,不知道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整日都在调养,一碗碗汤药下去,人倒是吃了不少苦,就是这病症……”
沈徽之眼见她着急得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火的沈徽之,赶忙就将她揽入怀中。“阿愿,你放心我没事的。”
楚清商一口咬定,“怎么会没事?流了这么多血,还有你的脸色……”
“真的没事,只是些许皮外伤。上了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的。”沈徽之看向太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写方子。”
太医:“是、是!微臣告退。”
他既然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自然上药的事情不能假手于他人。
厢房内,两人坐于床榻之上,床幔被风吹落。虽是隔着,但依旧清晰地看到两人关系亲昵。
楚清商看着他的伤口,虽是血到此时已经止住。看起来情况比这方才好了不少,楚清商还是心疼。指尖的动作越来越轻,在此间隙也不忘了安慰沈徽之。“你若是疼,那便不要忍着早点说。”
“嗯。”
在整个上药的过程中,沈徽之一言不发。直到楚清商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底有种莫名的愧疚感。这个人好像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
沈徽之察觉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楚清商侧过头去,“没什么。”
沈徽之戳破:“可是你现在的表情不像是告诉我,你没事?阿愿,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