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中子时,他没有看错,是最适合将星的七杀。
孙老一饮而尽,把庚帖亲自放在了将军府的书房。
保证他回来能第一眼看见,赵云长是到下午才回来的,他去了一趟兵营,一回将军府就来了书房,也看到案台中央的大红庚帖。
除了孙老就只有几个心腹才能进书房重地,这肯定就是孙老做的,而且他这边的庚帖是让孙老写得,当时他要求先生,庚帖上不许出现自己的名字,和赵家所有人的名字,就写个生辰八字就行。
看也没有看一眼苏府的庚帖,直接丢在一边,庚帖换了,接下来就是下聘了,当时将军府被满门斩了,但看在太子的颜面。
没被抄家,将军府家底也不是很丰厚,跟那些世族大家没法比,赵云长自小被养在宫中,吃穿用度也皆在宫中,但是出来以后也没省下什么钱财。
聘礼很快由管事递上来了,黄金千两,白银千两,马匹三十,绸缎五百匹,玉器十件,茶筒一对。
“这得改。”
“要怎么改?”将军府的文伯问。
他有些摸不清小主子的想法,文伯也算是将军府的老人。
而且不觉得自己拟的礼单有什么问题,按照世俗礼制,这些东西送到苏府也挑不出去任何毛病,哪怕是皇上赐的婚,比寻常的大家小姐的要厚一些,但是跟皇亲国戚那是没法比的。
所以小主子是觉得送多了,还是送少了?又或是哪方面不满意。
“要不然减少一成?”
管事文伯试探性的问道,最好能探听小主子的心意,和最真实的想法。
“一成不行,就按照我说的改。”
“黄金百两,白银百两,马十匹,绸缎一百匹,玉器十件,茶筒一对,”赵云长的言语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楚。
文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出,想着最多减少一成,没想到是减得就剩一成,“小主子,这不成的,”文伯想要劝说。
毕竟赵云长是将军,黄金百两只堪比有钱人家的富绅都拿得出,也只比普通人家好上一些。
“就按我说的去写。”
赵云长终于不耐,出声催促管事就这样办。
见劝不动小主子,只得拿着礼单出了书房,就直奔东院住着的孙老那去。
自然要把礼单的事拿出来说上一说,最好能寻得个解决之法。
孙老一听,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文老弟我也想帮你,只是云长决定了的事,就无人能改。”
特别是碰上苏府的事,要是其他的事或者军中的一些事务,赵云长都会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这事难办啊!
“难不成就送这些东西去,贻笑大方,让将军府的颜面何存?”要是老主子在就好了,能管束一下小主子,就没有那么令人头疼了。
“云长向来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不然也不会任云中郡的流言四起,孙老慢慢的喝了一口酒,“兄长有一言,就按照他说的去办吧!也不必太困扰,”自己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只是没说出,既然是皇上赐的婚,那么如果见聘礼少了,一定会赐下一些的,毕竟皇家还是要颜面的。
心中清楚,这件事不会闹得很难堪,而且他还占了一卦,大吉,再加上下个月挑选的良辰吉日,应当是没有小人作祟,文伯一愣,显然听进去了,不听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得这么做。
很快就把聘礼备齐用马车拉到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