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徐骥与和被老魏搞死的龙华民、杨玛诺,一并被押往西直牌楼。
老魏亲自操刀凌迟,杨涟则负责挫骨扬灰。
朝廷对三人罪行毫不遮掩,依朱由校旨意公之于众。
图谋造反、密谋弑君。
毕竟对方已将刀架到了朱由校脖子上了,要是再藏着掖着,反倒会让江南士绅觉得他软弱可欺。
况且,朝廷不久后便要对江南动手,此时已无需再作掩饰。
随后,内阁次辅袁可立牵头,率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将工部上下彻查到底,连衙门口的狗都没放过。
接着又对那些已致仕还乡或曾在工部任职、如今调任他处的官员,只要是活着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展开彻查,竟又揪出十几名与江南交往密切的官员。
这让素来以公正廉明着称的“袁青天”为此动了真火,直接来个个一锅烩,将这十几人一并押往西直牌楼开刀问斩。
…………
江宁这几日一直闭门在家陪伴家人。
这日闲来无事,打算出门转转,刚出门便遇上了朱由检。
“五弟,这是要去哪?”
江宁笑着问道。
朱由检笑道:“二哥,今日无事,本想来你府上坐坐。
瞧你这架势,是准备出门?”
江宁点头:“这几日在家待得实在无聊,打算出去转转。”
朱由检一听,顿时笑道:“二哥,真是巧了!
这两日我也正觉无聊,不如咱们一同走走?”
江宁点了点头,领着朱由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京城的烟花聚集之地。
只见一条街道的青楼门前人山人海,围满了富家公子与年轻书生。
二人本就爱凑热闹,也跟着挤了进去。
这家青楼匾额上题着“天香阁”三个鎏金大字,门口立着块“以文会友”的牌子。
一名年约四旬的老鸨笑着招呼:“今日我天香阁开业大吉,四位花魁‘春琴、夏棋、秋书、冬画’以文会友,还请各位公子一展才华。
若能赢得四位姑娘青睐,便能成为闺中客。”
在场的富家公子与书生们顿时挺直腰杆,仿佛胜券在握。
紧接着,二楼走出四位身着白衣、身姿曼妙的姑娘,皆戴着面纱,引得围观者浮想联翩。
众人正要往里闯,却被老鸨拦下:“想进天香阁,需缴银元五块。”
一众富家公子纷纷掏钱,连些书生也开始凑钱,不一会儿便尽数进入天香阁,门外只剩些普通百姓在外看热闹。
就在这时,老鸨见江宁与朱由检衣着华丽,料定是富家公子,便笑盈盈地上前见礼:“两位公子为何还不入内?
难道是看不上四位姑娘?”
江宁一脸正色地摇头:“本公子已有家室,岂能留恋风月场所?”
老鸨笑道:“公子这话可就不对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况且今日四位花魁只是以文会友,公子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江宁依旧坚定摇头,态度决绝。
老鸨见状无趣,转而望向朱由检。
朱由检向江宁投去求助的目光,如果江宁肯进,他便跟着进去。
可江宁不愿进去,他也不敢独自进去,万一江宁回头在朱由校与田如意面前告他黑状,他可吃不消。
“五弟,二哥是有家的男人,得顾家。
你是个没家的男人,凑这风月场的热闹做什么?”
江宁说着,拽起朱由检便往对面的酒楼走。
朱由检仍依依不舍地望着天香阁,老鸨见状也只得作罢。
二人来到对面酒楼,选了个正对天香阁的二楼雅间,点了桌酒菜对饮。
朱由检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目光时不时往对面瞟。
“五弟,大丈夫在世当有鸿鹄之志,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怎能沉醉于温柔之乡、儿女情长?”
江宁正声道。
朱由检却满脸鄙夷:“二哥,你也好意思说我?
刚才就数你看得最痴迷,若不是那老妈子过来打招呼,估计你还在楼下站着呢。”
江宁老脸一红:“你这都跟谁学的歪理?
二哥我是顾家的人,岂能沉迷风月?
何况你还是个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