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对着他们温柔亲切问道。“叔叔阿姨们,你们知道这一家人吗?”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摇摇头,表示自己对他们不太了解,可是她知道这家别墅有一对漂亮帅气的儿女,在小区里时常见到他们。有的邻居忙点头表示赞同。“他家姓星,你看别墅院门上面不是挂着‘星宅’二字”。李辉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到早已被熏黑的铁栅栏,一坨堆在一起的便状黏在栅栏上面。已经看不清这到底是哪两个字,其他有些不了解情况的居民并未对说话的人做出回应。一个大叔操着北方方言说了一箩筐的话,他说道。“我其实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拍打我家的大门喊着火了,救火啊,可是我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敲门的人在我家楼下一直大喊,前一天我在家小酌几杯,脑袋昏昏沉沉,等我出来看的时候人却不在。我从门里探出头看这家一楼二楼已经燃烧起来的,火很大,烟很浓,很快就蔓延到3楼。院子里有一个人喊着救火。我赶紧将家中的花园的水管抽出来对着这栋别墅滋水,可是大火从多个窗户、阳台飞速钻出来,火苗膨胀速度极快。越烧越旺,浓烟滚滚开始向我家方向蔓延。水管出来的水完全对这大火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直到消防车才把这场大火给扑灭。”这时人群里有人正在静静听他说,还有的人跃跃欲试想要发言。“我被消防车的警笛声吵醒,跑到窗户边看到这里的火窜的老高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奈何火势太大了,冲进去救人十分困难。”她说完,另一个人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是的,况且当时这栋别墅外面还躺着三位女性,她们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个姑娘在那里大叫妈妈。想必他们就是这家的儿子闺女,而且他们说已经报过警,所以我们才没有打报警电话。”李辉这时从胡清身后突然冒出头,瞪着那个人,疑惑地反问道。“有一男一女出现在现场?”在场知情的其他邻居纷纷点头,也有人表示认得他们。女的是这家闺女,男的是这家女婿,他们昨天刚举行完结婚典礼。可不是儿子女儿,这家儿子还没到结婚年纪呢。但是别墅区里很少有人受邀参加婚礼的,据他们小道消息,别墅区只有一户人家收到请帖。这时有一位身着家居服年纪在40左右的女性举起自己的右手,又怯懦地缩了回去。胡清察觉这位跟自己姐姐差不多大的女士,立刻拨开人群来到她的身边。“美女,你举手是知道那户人家?”那位女士邀请胡清跟她一同回去,别墅区唯一受邀去参加婚礼的人住在她家隔壁,两家关系向来不错。胡清看向李辉想征求他的意见,李辉表示同意,于是胡清就随她一同回去。一圈询问下来,李辉对这场火灾有个大致的了解,正打算回车上给领导汇报,岳奇着急忙慌地跑到他面前。看着岳奇满脸涨红,如熟透的桃子,汗水如珠用力滚落到石板上。“糟了,辉子,楼上搜到一具尸体。”李辉刚要拨通的电话被岳奇一嘴秃噜,手抖把手机掉在驾驶座右侧的缝隙内,领导的声音在缝隙里传来“喂喂喂”的声音,一直没得到回应,领导在电话里顺便问候李辉几句。李辉后背一阵凉意包裹全身,颤巍巍地说一句。“怎么还有尸体?”说完手掌弯曲从缝隙中把手机夹出来,手机屏幕又增加一道裂痕。“什么情况?在哪里发现的?男尸还是女尸?”李辉三连问,打的岳奇措手不及,犹犹豫豫说道。“队员开展搜查起火点,一个铁箱附近满是汽油味,把铁箱打开一看,里面那具尸体完好无损躺在里面,但是面部却被砍的稀巴烂。”“为啥没有被烧毁,反而完好无损躺在铁箱里?”李辉望着岳奇,岳奇深思熟虑说道。“因为铁箱内壁涂抹一层特殊的防火材料,所以并没有把尸体烧毁,而尸体为何在里面,却不得而知了。但是她腹部插着一把刀,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可恶!”李辉一巴掌拍在方向盘,这个时间节点,居然有人敢杀人,妥妥向警方示威。可自己转念一想,这个案子属实有点棘手,摸不着头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案子,自己居然无从下手,只能再次拨打领导电话汇报这件事。“程局,”对面劈头盖脸责备他道。“李辉,你小子胆肥了,敢给我打电话不说话。江北市目前关键时候,你别告诉我你那出啥重大案件了,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