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蛊与母蛊,同根同源,彼此之间有着最原始的感应。”
“那个‘信物’,是母蛊的巢穴,盘踞数十年,早已浸透了它的气息。这种气息,常人无法察觉,但对子蛊的宿主而言,却如同黑夜中的灯火。”
“只要将‘信物’拿到安安身边,他即便在睡梦中,身体也会做出最本能的排斥反应。”
这番理论,匪夷所思。
孙神医在一旁听得嘴巴半张,他行医一生,从未听过如此诡谲的诊病之法。
可偏偏,这又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武三思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死死攥着拳,指节发出嘎吱的脆响。
他恨不得立刻下令,将林琛和那个孩子一起剁成肉酱。
可他不能。
他看着床上气息虽然平稳,却依旧昏迷不醒的姑母,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搬!”
命令一下,梁王府的亲兵们动作更快了。
很快,一件又一件,一箱又一箱的奇珍异宝,被流水般地抬进了寝殿。
镶嵌着南海珍珠的珊瑚树摆件、西域进贡的七彩琉璃瓶、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卧佛、前朝名家的字画卷轴……
这些寻常人见上一眼都难的宝物,此刻却像寻常货物一样,被堆在地上。
寝殿内的空间,迅速被这些价值连城的物件填满。
李永安抱着安安,在林琛的示意下,站到了大殿的中央。
李豹和他的亲卫,立刻围了上来,组成一道坚实的人墙。
“开始吧。”
一名亲兵将领会意,随手拿起一件据说是来自南疆的孔雀羽扇,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李永安面前。
他将羽扇,缓缓靠近沉睡的安安。
一尺。
半尺。
安安睡得很沉,呼吸平稳,小脸红扑扑的,没有任何反应。
将领看向武三思,武三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换下一个!”
将领扔掉羽扇,又拿起一个紫檀木雕的异兽摆件,再次靠近。
还是没有反应。
再换。
一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银质酒壶。
没有反应。
一件用不知名藤蔓编织的手镯。
依旧没有反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寝殿内,除了亲兵们搬运东西发出的声响,安静得可怕。
每测试一件物品失败,武三思的脸色就阴沉一分,殿内的气压就低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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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将领们,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