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微笑,可语气里却多了丝森然,“为什么不能只喜欢我?”书桌自己抱着。程柯的压迫感有些强,巴朵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后倾。至于为什么不是挪动,因为她被按住了,挪不了一点。她退,程柯就进,近到他的鼻尖碰到她扬起的下巴。巴朵没说话,但咽了口唾沫。不只是紧张,还有点说不清的兴奋。她终于知道,她之前总觉得他身上还差一点的感觉是什么了。她喜欢他这样西装革履,明明该是斯文矜贵,却粗鲁地钳制着她,露出要将她吃了的凶狠表情。哦,原来她的性癖是这样的。她心里狠狠爽了,身子却不自觉的发抖。程柯当然看到了,他犹豫了几秒,手松开了些,不再把她的手死死按在桌上。他问:“你害怕?”巴朵只觉得刚才让她手麻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有些失落感似的。她诚实地摇头,只是她这种姿态,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程柯的一只手抬起来,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握住了她的下巴,“你确实不用害怕,是我该害怕,害怕又被你玩玩就扔了?”巴朵头皮发麻,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大脑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里,被程柯这个样子迷得找不到北。她不知道自己眼睛为什么有些湿润,可能只是生理性的眼泪。程柯盯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贴过就分开,似乎只是安抚她。但是他说的话却和安抚不沾边,不是缠绵的,而是冷冰冰地告知她,“不许走。既然是你来找我,让我追你,那你也该拿出诚意。”颤抖的酥麻感缓过去了,巴朵终于又能说话,为自己辩解,“我怎么没有诚意了?”程柯本意是想说让她认真些对待感情,不要三心二意地跟别的男人暧昧。可巴朵已经反客为主,手撑着桌板支力,脚就抬起来,夹住了他的腰。她说:“我都说许你一个心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给你”两个字说的暧昧又缠绵,连小腿都跟着一起用力,把他圈得离自己更近。程柯却不似她想象中那样被撩起□□,看起来依旧冷清,反手抓住了她一条腿,将腿推着屈到桌沿,把她的一只鞋子也脱掉,捏着她的脚踝让她踩在桌面。这姿势着实有些扭曲,也亏得巴朵柔韧性好,就这么半坐在书桌上,一条腿伸在外面翘着,一条腿被他扣着踩在桌面上。很好,她收回以前对程柯所有纯情的误读和古板的轻视,现在她对他要做什么充满了期待。她那样看着他,程柯感觉到心口和裤子一起发紧。但他却依然没动她的衣服,她穿了毛衣和伞裙,黑色的长裙因为腿张开的姿势落到腰间,露出里面的吊带袜,看起来保暖的长袜只到大腿位置,黑色的袜扣垂直在腿根束绑,白色肌肤像是黑暗牢房里唯一的天窗,带来无限遐想。巴朵问他:“会解吗?”程柯只是看了眼她的腿,又把视线巡回到她的脸上。他反问了句:“不用我追了?”巴朵诱惑他:“提前给你点甜头,不要吗?”程柯拒绝得果断:“不要。”巴朵:……气氛破坏者。又热又冷的,巴朵觉得自己像是要感冒,抬手捶他,“不要,那你这是干嘛?放开我!”她一只手卸力,身子没了支撑,差点要歪倒,说什么威胁都软绵绵的没有气势。两人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有些淡了。巴朵以为今夜迷情到此结束,心情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却也还是挺高兴的。她大概是疯了,被他这样扫兴,还觉得喜欢。善良的美人决定给他一个结束吻,重新坐直了身子。程柯却说:“躺着吧。”巴朵:“嗯?”程柯:“你不是想要吗。”程柯把身上的西装脱了,挂在椅背上。然后把她另一只脚上的鞋子脱了,一并推着让她踩在桌面上。她不知道他要如何,柔顺地任由他动作,直到光裸的小腿在空气里被激起细小的战栗,她的毛衣和裙子还完整如旧,只那双被摆成型的腿没了长袜的庇护。巴朵咬着下嘴唇,静静看着程柯拆开书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看他慢条斯理地漱口,看他喉结滚动,瓶里的水少了小半瓶。他和她对视,她不甘示弱地问:“需要我做什么吗?”程柯一只手拿着水瓶,另一只手落下来,拇指在她腿根上那个心形的淡色胎记上抚过,最后按了按,收回手去把瓶盖拧上。巴朵感觉手被他引着放在膝盖上,他说:“自己抱着。”